鬼手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指头上带着水珠,看着滑腻腻的。这手的指头动了动,一个打挺儿就开始四处摸索起来。
简明庶刚要起身,口鼻立即就被死死掩住,紧接着,巨大的黑色斗篷将两个人罩住。
他看着这鬼手的手指摩挲了一圈石壁,似乎认定三面都无路可走,朝着简明庶爬来。
它的指头虽然被湖水泡得冷白发胀,动起来却全然不受影响,鬼手以几根指头当腿,拖着后半截断臂往前爬。
鬼手的指头尖离简明庶的脸颊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简明庶下意识想翻身躲开,却被不知名的男人死死按住。
他垂下眼帘,微微有些下垂的眼睛紧紧地盯住简明庶,就像瞄着准星的猎人。
这人一边的唇角翘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对着简明庶嘲讽般地比了“嘘”。
睚眦必报的男人。简明庶怒瞪他一眼。
他被死死按住,背部紧贴石地板,凸起的石脊的尖刺感格外明显。
与其说是简明庶安静听话,不如说是按住他、掩住他口鼻的手,从容有力而且不容反抗。
鬼手很快爬到了黑色斗篷旁。这只滑腻的鬼手瞄着简明庶的肩,像是要帮简明庶整理整理肩部的衣物。
简明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细微的气流涌动,将鬼手吸引过来。
鬼手的食指最先点上了斗篷的布料,燃起了绿色的火。一股像烧头发般的气味传来,这腐臭味道没持续多久就转为了焦糊气味。
火光在鬼手指尖没燃着多久,忽然哑火,转而熄灭了。
就像被人掐灭了的火柴,只留下一个烧枯了的黑炭头。
这破斗篷,好像看着不太行。简明庶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