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挥手一边哭着说道:
“老姐是为了救、救我才会……”
“行了,别说了。”
季鸫打断了弟弟的自责,二话不说,跑过去将女孩儿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先去找有浮雕的石壁!”
他没时间问樊家姐弟到底经历了什么,樊鹤眠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当务之急,是保住姑娘的性命,唯一的方法,就是立刻将她送回梵花殿去。
“这边!”
任渐默明白季鸫的想法,跑在前头领路。
他带着横抱樊鹤眠的季小鸟,还有缀在后面的樊鹿鸣穿过走廊,跑过楼梯,回到二层平台,又登上旋转楼梯,朝第三层的平台跑去。
这个过程中,樊鹤眠已经不能说话了,她合上双眼,手脚软绵绵地垂落下来,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
石油一般漆黑而泛着金属光泽的“血液”从她的伤口中渗出,滴滴答答全滴在了季鸫身上。
季小鸟心中又慌又急。
比起从双胞胎口中听到大根老师死讯时那种仿若直击灵魂的痛楚,眼睁睁看着同伴的生命在自己怀里逐渐消逝的感觉,更让他感到彷徨和恐惧。
樊鹤眠的呼吸已然细到几不可闻,要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季鸫简直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了。
“撑着点!撑着点!”
季小鸟一边跑,一边大声地替姐姐鼓劲儿,也不管她是不是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