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愣住了,条件反射地抬头四顾,寻找声音的来源。
隆隆声是从竖井的深处传来的,经过四面包绕的井壁共鸣共振之后,放大成了雷鸣般令人心悸的不祥之音。
紧接着,光滑的井壁动了起来。
在莫天根和樊家姐弟先前根本没注意到的地方,忽然多出了四扇“门”。
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四个方形的孔洞。同时,挡在孔洞前的一块石板正缓缓地、一寸一寸往下滑动,露出了后方大约一个巴掌宽的缝隙。
樊鹤眠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
石板墙又往下滑了一截。
突然,一只手,猛地从洞中伸出,死死地抓住了石板。
樊鹤眠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那是一只枯瘦的、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
白得宛如石膏制的模型。
然而在苍白得如此刺眼的一只手上,却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嶙峋的血管。
与正常人淡青色的静脉不同,它们是纯黑色的,简直好似管腔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墨汁一般。
苍白的皮肤与漆黑的血管,如此黑白分明的对比,明晃晃地告诉莫天根和樊家姐弟,门后的玩意儿绝非善类。
果然,三人很快就看到了它们的真容。
四颗脑袋从越来越宽的门缝中挤了出来。
所有人同时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