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什么吓得脸色苍白的季小鸟,忽然朝着空无一物的走廊射了一箭,箭矢疾速飞行了大约五米,就赫然悬停在了半空中,停下了之后,黑色的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中了!
季鸫心中一喜。
然而那怪物的要害显然并不在额头上。
它停下了飞扑的动作,姿势古怪地落了地,呆滞凝固的瞳孔朝上翻着,似乎正在思考应该拿插在额间的箭矢怎么办才好。
除了季鸫之外,其他四人看到的,就是走廊上有一支箭摇摇晃晃的浮在半空之中,好像正有人用它进行一个土鳖到极点的悬浮魔术一般。
就在这时,任渐默身形一闪,朝着那只悬空的箭矢扑了过去。
他在距离箭矢大约一米的距离时,右手一挥,便有寒芒一闪,在箭头下方约三十公分处斜斜掠过。
任大美人儿的长短匕首出鞘了,仅凭一支箭的引导,攻向了那个他肉眼无法看到的怪物。
刀锋切过虚空的时候,他确实感到了刀刃划开了某样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但是与霜刃平常割开血肉的感觉不同,任渐默觉得自己劈中的东西触感很是柔韧,就好像那是一块看不见的橡皮似的,“吃”住他的刀刃,让他需要用比平常更大的力量,才能将之破开。
而季鸫则清楚地看到,任渐默的匕首从怪物的左颈部一路斜斜向下,横断过对方的锁骨和胸骨,一直延伸到右胸侧肋,几乎将怪物的前胸整个破了开来。
照理说,这种伤势放在活人身上,绝对应该当场毙命了。
然而怪物的反应却不是倒地,甚至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它只是仿佛一只被技术拙劣的控偶师摆弄着的木偶一般,左右摇晃了几下,笨拙地伸手拔掉了插在眉间的箭矢,随手往旁边一丢,然后托住自己将断未断的脖子,光裸的脚丫往地上一蹬,高高跃起,跳进了天花板的窟窿里,消失无踪了。
季鸫:“……”
他脚下摇晃了一下,上身朝后一歪,靠在了墙角,整个人都有种惊吓过头后的虚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