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工房和将电闸全都拉上去的过程竟然异常顺利。
将所有电闸归位了之后,众人试了试电工房的灯,果然一按就亮了,只是荒废的时间太长,灯管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让灯光显得越发昏黄黯淡。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
当人们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黑暗空间中的时候,总是会本能地产生不安与恐惧,但当他们知道随时可以亮灯以后,就又立刻会感到一种补偿式的精神安慰。
“走吧。”
任渐默抓住季鸫的胳膊,拉了他一把,“到门诊和住院楼看看。”
他们必须要搞清楚,在这地方作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人原路返回,穿过院子,回到门诊楼前。
“啪”的一声,季鸫摁开了大厅的灯。
时间隔得太久,大半的灯管已经坏了,光照比众人预想中的要黯淡得多,偌大一个候诊厅显得空旷无比,没搬完的杂物横七竖八,四处影影绰绰,让人看着就有些发毛。
不过,总比在探索地图时还得全程拿着手电筒要好。
贵重物品都在这十多年间陆续搬走了,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杂物,从大件的长椅或导诊台,到零碎的纸张文具,杂乱无章地散在门诊大厅里,全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完全够的上“废墟”的标准了。
四处静悄悄的,安静地落针可闻。
他们踩着厚厚的落灰往前走,鞋子在地砖上印下串串足迹。
“这样挺好的。”
樊鹿鸣拍掉袖口的灰尘,回头看了看身后五人的脚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