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在面对任渐默的时候,他总是特别容易出洋相,紧张过头了竟然还能炸毛漏电,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季鸫一边在心中自我嫌弃,一边将目光投向钟楼的圆形窗户外,脱口而出:
“今晚的月色真美!”
任渐默:“……”
“不不不!”
季鸫骤然醒悟自己说错话了,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连解释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说我喜欢你!啊!不,不是,我也不是不喜欢你!”
他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羊毛卷儿:
“重点是,我要想说的不是月亮很亮,我、我是说……”
季小鸟在慌乱之间,看到远处零星的几点灯光,福至心灵:
“我、我是说,这儿太黑了,就,想看看灯光!”
他朝远处一指,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瞧,也就在钟楼上能看到光亮了……”
任渐默的眼瞳闪烁了一下:
“原来你怕黑?”
季鸫其实哪来那根好黑好窄好可怕的纤细神经,不过现在好像除了借坡下驴,顺着任大美人儿的话认下“怕黑”这个锅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于是他只能点了点头,“有、有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