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丹融眉头暗暗一皱,不过很快,他舒展了眉头,把方潮舟又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师兄,我有些事情一直想不通,希望师兄能为我解惑。”
“你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方潮舟见对方不提亲的事情,明显开心了一些。
薛丹融长睫微垂,眼有深意,“师兄是不是在知春洲住过?”
方潮舟闻言,面上闪过犹豫,而就在这时,薛丹融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准确地进了他的耳朵,于是,他面上的犹豫之色消失了。
“嗯。”
这个答案让薛丹融沉默了一会,方潮舟见对方不说话,主动出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快问。”
他反而催促起薛丹融了。
“我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东西,明明师兄在知春洲住过,可我却不记得。”薛丹融轻轻笑了一声,颇有自嘲的意味,“其实不用问师兄,我也能猜到一些了,只是今日问了,才敢确定。”
方潮舟听了这话,好像没听懂,“嗯?”
薛丹融重新看向方潮舟,他眸色悄悄转暗,如夜色下的海面,而海面下是无数涌动的暗流,“师兄听不懂没关系,我的下一个问题——
我与师兄可有越礼之为?”
“越礼之为?指的什么?”方潮舟想了下,“亲?还是咬?这两个都有,还是你说的是……”
说到这里,他脸红了红。
“是什么?”薛丹融意识到方潮舟的表情不对,反问道。
方潮舟看了下左右,然后附在薛丹融的耳朵边,嘀咕了一段话。他说完就坐了回去,压低声音说:“你不能告诉别人,谁都不能说,说了,别人会找我麻烦的。你当初完全是迫不得已,才施以援手,我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
话才落,方潮舟就被捏住了下巴。
少年的唇柔软,略带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