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养父生大病开始,他的心就没有松懈过,看起来每天过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是不想让他养父知道他在担心,在无助,在害怕,这样的日子只会让他养父也不开心,导致身体更不好。
解冬问:“你和你养父的感情很好?”
“当然,要不是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说不定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死掉了。”
聂鉴闻言,不由侧目。
解冬又说:“我听说你从小就有脆骨症……”
“脆骨症?”坐在副驾座的欧卢听到这话,迅速转过头问:“危叔叔小时候得了脆骨症?
“是啊,怎么了?”
解冬继续说:“据我所知,脆骨症的人很难养活,就算长大了,身体也会变畸型,可是我看你和正常人无异,还能打退危门翼,你真的有脆骨症吗?”
欧卢跟着说:“我小时候曾听我爷爷提到过一个得了脆骨症的孩子的事情,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危叔叔你吧?”
他小的时候就很崇拜他的爷爷,经常喜欢跟在他爷爷身边,可是他爷爷说,有一个孩子更需要他,他不能离开那个孩子,否则孩子会死。
危十安简单一笔带过:“我爸他们给我动了一场大型手术,所以现在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不过也因为动了手术的原因,所以再没有觉醒的机会。”
欧卢回过头望着前面的夜景说:“那一场手术一定很难熬吧。”
他曾经因为想爷爷的时候,给他爷爷打过视频通讯,无意中通过视频看到他爷爷的背后的画面,其中一个画面就是全身插满医疗管的孩子,场面惊心动魂,他简直就要以为那个孩子就要死去了,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真正的了解到,是真的有人比他更需要他的爷爷,所以他也没有再吵着让他爷爷回来看他。
危十安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哪还记得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解冬开玩笑道:“动了什么手术啊?不会是把身体的筋骨全换了吧?”
危十安轻松应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