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点点头,“行了,朕回去了,路上小心。”
贺长洲叫住他,“皇上。”
“干嘛?”
“我这一去,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贺长洲带着几分腼腆道,“我想在走之前抱一抱皇上,可以吗?”
赵栖犹豫着,如果是在以前,他肯定大大方方地去拥抱好兄弟。可是现在两人床都上了,白也告了,再有亲密的举动恐怕不太好。
赵栖还没开口,贺长洲陡然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
闻着贺长洲身上熟悉的青草味,赵栖忍着没挣扎。
好在贺长洲很快便放开了他,“皇上,等我回来。”
赵栖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不等,滚。”
贺长洲哈哈笑出了声,扬鞭上马,拉着缰绳,最后看了眼赵栖,绝尘而去。
次日,陈礼带着“真凶”向西夏使臣一五一十地交代“实情”。西夏使臣等了七日,只等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当下便怒不可遏,直言此事没完,要面见丞相天子,否则休怪西夏铁骑踏平西州,挥师南下。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嚣,萧世卿和赵栖都置若罔闻,说不见就是不见。使臣闹腾了几日,没等到召见,却等到了大靖五万精兵压境的消息,顿时消停了,带着“凶手”含恨而去。
压在赵栖心头的一桩大事终于解决了一半,至于剩下的一半,还在京中的淮王府躺着。
赵桐昏睡了数日后,终于转醒,太医说他已无性命之忧,需好生调养,渐渐排出余毒。
萧世卿却道:“张太医此言差矣。凤归路乃剧毒,余毒不清,淮王随时会病情反复。”
张太医连连称是。
“去告诉淮王,皇上深忧其病,准备多留他几日,等他余毒清了,再回北境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