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木精华不是说取就能取的,还得在这儿多逗留一段时日。
方拾遗被两人半哄半骗,最后还是败给听不懂,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长老给两人安排了暂住的小木屋,进屋之后,方拾遗满脸怀疑地瞅着大尾巴狼似的孟鸣朝:“他真的只要我们一个人情?”
他们俩的人情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孟鸣朝冲他眨眨眼,瞧着乖巧又诚挚,将准备好的托词说出来:“师兄,这个长老说看着你眼熟。”
方拾遗想起乍见长老时的熟悉感,顿了顿,没吭声。
孟鸣朝:“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似乎……见过你的前世。”
方家的老祖就是方拾遗前世的事,暂时只有方拾遗知道。
听到孟鸣朝这么半真半假地一说,他心里微惊,动摇起来。
观察着方拾遗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孟鸣朝知道再多说就过了,这样儿就差不多了。
他最了解方拾遗不过,也最能拿捏方拾遗的情绪,等了会儿,见他不再说什么,就知道这一遭是暂时揭过了。
方拾遗轻轻呼出口气,心想等夜深人静时,就上去问问那个长老,见过他的前世指的是怎么见的。灵魂遭轮回这么多轮清洗,还冲刷不去对这长老的一丝记忆,想必……即使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也当是惊鸿一瞥之徒。
孟鸣朝望着窗外的重重叠叠的绿浪,想到长老三番五次的叫他“尊上”,言辞间颇为熟悉,手指不由蜷了蜷。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那个黑袍人又是谁。
等会儿去见见吧。
两人都不动声色地思考着,相视一笑。方拾遗指指这小破木屋:“他怎么就那么小气,只给一间房?”
孟鸣朝慢吞吞道:“可能是听了我的话,觉着我与师兄真像道侣吧。”
“上一个这么说的小师弟已经被打过屁股了,”方拾遗面无表情,折身走出去,“我去换一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