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动静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委委屈屈地将花递给方拾遗:“师兄,揉坏了。”
方拾遗心底一软。
像是撞上来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鸟,羽毛都还没长齐,蹭来蹭去地撒娇,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他盯了孟鸣朝一阵,才开了口,像在保证什么:“没事。”
不会有事。
师父既然收了孟鸣朝,那定然是有应对之策的。
纵使师父没法子,他也会找法子。
这小孩儿怎么可能是个短命的。
方拾遗抱起孟鸣朝,给他塞了块糖。
岑先生冷眼在侧看着,不知道是哪根筋被戳到了,从鼻子里哼出声:“等着。”
便转身进了园子的里屋。
孟鸣朝缓过神来,搂着方拾遗的脖子:“师兄,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你能有什么问题?”方拾遗弹了弹他的额头,“小东西,想得倒多。”
老头进去没多久,出来时携着玉简与几个药包玉瓶,随手扔给方拾遗。
方拾遗接过,眼尖地发现几个续命的药材,收了起来,又看了眼玉瓶——止血、止疼,三天之内包伤口愈合。
他低头看了眼右臂上自己都忘了的伤,眼底浮起笑意,朝岑先生又行了一礼,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