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林萧的到来很是一副头疼的样子,他道:“舅舅,让沈念去北山是朕的意思。他呆在宫里也这么长时间了,又是被朕幽禁的,外面风言风语的,让他去北山散散心免得心里不痛快。”
林萧觉得沈念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有点太重了,他垂眸道:“皇上,臣年纪大了,都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了。”
话说到这里,语气很是怅然。
齐君慕忙站起身道:“舅舅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看着朕长大的,也是最了解朕的人,不是吗?”
林萧看皇帝有些急了,他忙道:“皇上莫急,臣没有别的意思。”
齐君慕点了点头。
林萧岔开了话题,他道:“皇上,睿王和瑾亲王那里进展的如何了?”
齐君慕顺着他的话说道:“睿王那里进展的很顺利,北境那里就比较曲折了。瑾亲王说,常胜的死很有有蹊跷,怕是银财外露,引起了贼人惦记。”
“皇上相信瑾亲王这话?”林萧忍不住道:“常胜死之地离北境不过十里。这么说虽然有些过分,但有北境军在那里镇压着,哪个贼人敢动常胜?”
后面的话林萧没有说出来,这事儿要么是常胜死的地方不对,要么是齐君灼在说谎。
齐君慕沉默下来,他抿了抿嘴轻声道:“舅舅,你当明白,阿灼自幼跟在朕身边,朕拿他当亲弟弟来看待的。兄弟之间谈信不信任,太伤感情。”
林萧看着皇帝紧绷的脸皮,他叹声道:“皇上说的是,可能是臣想的太多了。”
说罢这话,林萧把话题转移到今年的恩科上。
皇帝跟着他的话指点了几句,看得出有些心不在焉的。
林萧知道皇帝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又说了两句恩科的准备情况就退下了。
林萧离开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齐君慕,只见皇帝面色紧绷的看着御案,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浑身散发着孤冷之感。
林萧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