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渝一呆,在心里为卢明旭点一排蜡烛。
张晓璇坐在透不进一点光亮的封闭房间内,房间不足五平方,墙面和地上,甚至棚顶都是深色金属,桌子上刺眼的探照灯是她能看见唯一的色彩,不对,还有她自己身上的血红色。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来的多久,没有人告诉她时间,也没有人来看过她一眼,甚至没有人告诉她,如果有生理问题要怎么解决。
好在她还没有发生那种让人尴尬的需求。
她很渴,嘴唇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干皮,在全封闭的房间内却控制不住的想要追寻唯一的光,哪怕那片光炙热刺眼,只会加重她干渴的情况。
她几乎着迷的望着桌子上的探照灯,心里却冷静的可怕。
这是审问穷凶极恶的犯人才会用的手法,这些人究竟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保卫团口中的药剂又是什么东西?
在张晓璇将脸都贴在探照灯上,甚至能闻到猪毛烧焦的味道后,一直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的两个人都穿着保卫团的统一服装,一个一星八级异能者,一个一星七级异能者。
在别的安全区已经能算得上是顶尖高手的等级,在第五安全区只是保卫团最普通的成员。
壮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从额角到嘴角伤疤,门关上后狠狠的踹在房间内唯一的桌子上。
张晓璇被桌子的剧烈颤抖,震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探照灯上,痛苦的蜷缩在椅子上,嘴里时不时发出细小的声音。
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见状不赞同的看向壮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小姑娘,我们问你啥你就照实了说,你自己也能少吃点苦头。”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连连点头,呐呐,“我说,但凡我知道的都说。”
壮年男人和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