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低头不让眼前的男人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她瞧不起这样投怀送抱的自己。
然而她等了很久,耳边一直有细碎的声音,却没等到男人的动作,心里不由开始打鼓,难道他没懂这种暗示?这种事情还要她怎么说?
“好了,你去那边睡吧。”沙哑低沉的男声在白雨耳边响起,惊得她退后半步,头低的想煮熟的虾一样,说什么都不肯抬头。
贺渝见白雨站在原地没动,只不再多话,自顾自的躺回原位,抱着千斤顶闭目养神。
白雨一直站到腿脚发麻才鼓起勇气抬头,然而只看见一个鼓起的毯子包,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睡了!
她无措的转身看向姜鹤的方向,却看见另外两个女人睡得床边多了一个矮矮的席梦思床,上面还有没开包装的毯子。
姜鹤在黑暗中疯狂的给白雨打手势,让她直接扑上去,他就不信真有男人会坐怀不乱,只要大家都是一个德行,那个男人自然会和他们站在同一边。
然而白雨那个蠢货却一直低头站在原地,好不容有了点反应,居然是研究那个男人矮了一半的席梦思,研究完了高高兴兴的回另外两个女人那边睡觉了。
废物!简直白瞎了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
姜鹤气的后半夜都没睡着。
早上出现出声的是一家四口中的小男孩,可能是做了噩梦,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哭叫,直到将所有人都喊醒才打着嗝停了哭声。
孩子爷爷举手合十像大家鞠躬道歉,即使是姜鹤那群人也没有说什么。
贺渝见众人早饭都是各自处理,也从背包中翻出塑封熟食,靠在角落慢慢的吃,暗自打算找机会再去库房一次,他昨天发现空间能够保持食物新鲜不腐坏,时间却不是静止,今天还要再验证一下。
没想到姜鹤却主动凑了上来,拒绝了姜鹤递过来的烟,贺渝给姜鹤挪了一个坐下说话的位置。
“我叫姜鹤,我们都是昨天逃难过来,那边是一家四口,爷爷父母和小男孩,两个超市原本的保安,三个女同学据说是从大学城逃出来和大部队走散了。”姜鹤自来熟的坐在贺渝身边,仿佛昨天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接着又为贺渝介绍了他的六人小团体。
伸手不打笑脸人,贺渝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