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要闹多久？”马尔福往前凑了凑，几乎快要跟他贴上，甚至能感受到他乱了节奏的呼吸。

哈利别过脸，他不愿意也不想直面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怕心软。

“看着我！”马尔福手钳着他的下颌让他转过来，“回答我，波特，还要闹多久？选那首曲子不就是忘不掉我？”

“你想多了。”哈利垂眼不让自己去看他，声音多少没什么底气，“那不是我们……不是那首歌。”

“撒谎。”马尔福手上的力道紧了紧，青色的血管因为用力在手背上清晰可见，“当初你说，如果我离开食死徒的队伍，你就重新接受我，现在呢？”

马尔福发狠，脸都被他捏得皱在一起：“你不是一向信守承诺？怎么到我这就不算数了？”

哈利怎么可能忘掉，只是……他忘不了当初卢修斯过来找他的场景。

哈利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若是卢修斯侮辱辱骂他，他打回去就是了，但卢修斯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不想看到马尔福在他爸的心里形象被毁，虽然他并不认为卢修斯是个好父亲。

他不能，也不会跟马尔福重归于好。

想通这一点，哈利眼神坚定地望着他：“马尔福，我们是不可能的。”

“波特！”马尔福气急，猛地松开手，把袖子撸上去。

黑魔标记已经洗去，但留下的是溃烂的皮肤，整一圈手臂都泛着血红，好像随时都会烂掉。

哈利瞪大了眼，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半天才说出来，却是一声大吼：“德拉科！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马尔福冷笑一声，又往前上了一步，几乎是压在哈利身上，“相思病！”

哈利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不要离自己那么近，接着去拉他洗去黑魔标记的那只手臂，伤口触目惊心，他别过头，皱着眉，好一会才转回来，但也不敢去看。

黑魔法留下的标记，只有用黑魔法才能洗去，而且多半会留下伤疤，永久性伤疤。

可马尔福他……

“疼吗？”哈利轻声问。

他手伸过去，却没敢碰那伤口，又把手缩了回来，施了一个可以缓和疼痛的咒语。

“你还是心疼我的。”马尔福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对不对？”

哈利没说话，默默的把自己熟知可以缓解疼痛，消去伤疤的咒语全都用了一遍，可那个伤口还是老样子，好像就是他的一部分，而且永远不会消失，仿佛在提醒当事人，这就是你消除黑魔法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要试了，没用的。”马尔福把手臂抽回来袖子放下，抓着他的肩膀，“波特，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给我一个期限，或者还要我怎么做，我就去做，别这样了，好吗？”

哈利低头盯着他的手臂，低声问：“疼吗？”

“什么？”马尔福没听清。

哈利指着他的手臂：“疼吗？”

马尔福愣了一下，微微皱了下眉：“为了你，值。”

真的值吗？

哈利为不可察叹了口气：“卢……你父亲知道吗？”

“不知道。”马尔福答。

“他会对你失望的。”哈利忘不掉卢修斯过来找他时那高傲的样子，要是知道他儿子瞒着他把黑魔标记洗了，估计能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