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实验。
一个多小时后,商敖冽走出来,摘下口罩就转身批评夏雅。“以前没老师教过你?”
陆陆续续,整个实验过程中她的每一个小错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丝毫不讲情面,记忆力倒也超强,一通训斥与指责劈头盖脸朝夏雅扔去。
夏雅被商敖冽的一番话噎了个正着,平日里要是他这么训自己一顿,或许她还愿意主动承认错误,可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她性子最是要强,又爱面子,从小都没怎么挨过授课老师的责备,更别提眼前这男人还是她丈夫。
夏雅想对商敖冽发脾气,却又碍于他是她的导师,不好随便开口,最后几次心思难定,也只能自己忍住,她越想越气,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跑了出去。
有男同学见了这场面,支支吾吾地说,“商、商老师,我我……去把夏雅追回来。”
旁边几位也都附议,有老师还指出,严格的教学虽说是必须的,可夏雅还是个女孩子,商教授这种太过较真的态度会吓坏学生。
商敖冽却叫住那位企图要去安慰夏雅的男同学,他满脸寒霜密布,冷冷地对那个男生说了一句,“不用管她。”
既然商敖冽惹毛了她,那这男人肯定也没好果子吃,夏雅开始单方面的施行冷战,她始终心里堵着口气,同时也冒出些想法。
比方说这男人吧,年纪轻轻的本事就大,可这城府也深,脾气总像个长辈,前阵子还与她耳鬓厮磨,转眼就可以朝她板起脸。
是不是,他以为她这辈子就给他拿捏着了,所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商敖冽打来的电话通通被夏雅拒绝,最后她索性关机,看他还怎么拿出教授的那套说辞对付她。
不过在关机前,夏雅特意找了下死党关珊珊,得知对方有些胎气不稳,她立马火速赶往医院探望。
偏巧,在医院门口撞上了神色匆匆的顾柏也,俩人有阵子不见,夏雅留意到他似乎瘦了些,眸光中不再是从前的顾盼流光,反而像揣了很重的心思。
她本来因为商敖冽的事儿在情绪上想要迁怒他这个表哥,如今看着顾少消瘦的模样,却不忍恶言相对。
“你怎么来了?是珊珊告诉你的?”
顾柏也笑笑,“她哪肯?是她妈妈告诉我的。”
夏雅吃了不小一惊,“啥?关妈妈见了你,还不拿扫帚打断你的腿?”
之所以这么说,是夏雅断定关珊珊的妈妈刀子嘴豆腐心,虽说她经常唠叨关珊珊,心里头仍然很疼这个女儿,就比方说这次珊珊未婚先孕,关妈妈到头来还是妥协了。
顾柏也听了还有些后怕,“你怎么知道的?我第一次见她,真被她用扫帚赶出来。”
夏雅也笑了,“后来呢?你这么死皮赖脸,到底想怎样?”
这个问题似乎也是顾柏也想知道的。
他这样的男人,早就应该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这回是真的寻路无门,一股脑就想陪着关珊珊,她打也好,骂也好,他就是不走了。
后来撞见了关妈妈,对方逮着他就是一通好打,直到自己又不死心地去看了关珊珊几趟,关妈妈才软了心,与他促膝长谈了一回。
至于最终谈出了什么结果,又好像是没什么结果的。
只不过关妈妈对顾柏也的态度倒有了转变,这次关珊珊动了胎气,她才会想起捎个信给这位准爸爸。
夏雅与顾柏也走到病房前,门是没关的,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顾少想着似乎许久都不曾听珊珊这般笑过了,一时心下竟很不是滋味。
隐约的,又传来几句男人的说话声,夏雅瞄了一眼下意识就往旁边躲起来,自己也不知是在逃避个毛线。
顾柏也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显然难看多了,他咬着牙刚想冲上去,却又在行动前意外地变作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