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珊珊啐了他一口,“你就不能像人商老师那样说几句正经话么?”
顾柏也不以为然,“我这人就这样,你喜欢的。”
关珊珊觉得他忒丢人了,一跺脚先走了出去。“你丫的这么神速,路上就不怕再被开罚单吗!”
“谁说我自己开车来的?有美女送我过来的。”
两人的吵闹声渐行渐远,夏雅送走他们,心里却不禁担心关珊珊的今后。同是有心仪对象的她们,处境又各有不同,这样一比较,她不免认为自己也算幸运的,至少,她的男人是顶顶好的。
夏雅忍不住,指着那个顶顶好的人说,“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找你不靠谱的表哥来做啥?”
商敖冽挡开她的手,“都几点了?回去睡觉。”
夏雅扁了扁嘴,乖乖跟着这男人回了屋。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在替死党琢磨着如何摆脱现今的局面,商敖冽看她心神不宁,就说,“别人的问题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
夏雅说,“我就担心总有天你那表哥会始乱终弃!是个男人都会有点花花肠子的,像他那样的还属于劣质产品。”
商敖冽不想再听她胡说八道,闭目装睡。
夏雅转了转眼睛,自作聪明的说,“商老师,万一你以后出轨,不但房子、车子都要归我,我还会让全校的师生都知道这桩破事,到时你这教授就身败名裂了。”
商敖冽无奈,“你别总用发散性思维思考男女问题。”
夏雅不以为意,“这你就不懂了商教授,女人都这样。”
他睁开眼睛问她,“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睡了?”
夏雅拖着被子挨近他,商敖冽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将头枕上他略带胸肌的身体。“你抱着我,我就睡。”
男人微微叹息,他伸手将这小女人抱了个满怀,一只手还有节奏地轻柔拍打她的后背,像父亲哄着撒娇的女儿,又似丈夫安慰着娇妻。夏雅笑逐颜开,那位做丈夫的也不由牵起了唇角。
婚姻、家庭、事业,能够拥有这些,他已是万幸。人生都一样,最该学会的,便是那知足常乐。
商敖冽发现往往习惯上的变化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不再如以往那般只顾独来独往,因为无论身在何处,总有一个她守候在电话那端,等自己拨一个号码给她。
哪怕你只是说几句无关痛痒的问候,她也会显得心情极好,如果忘了报一个平安,她则会喋喋不休的念叨好几天。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商敖冽也说不太清,或许,是夏雅在烫坏他的好几件名牌衬衫后,她总算能把笔挺的成果挂在衣橱门上的那一刻起。
又或许,是夜里的他已习惯搂着她的肩膀、知道她安分地待在自己身边,才能沉沉睡去的那一刻起。
原来,自己的生活已发生惊天动地的转变。
甚至如今的商敖冽看她穿着保守的格子睡衣时偶尔还会记起,其实那晚的那块不能被称之为睡衣的布料,似乎也挺不错,夏雅穿着还蛮好看的。
这性感又任性的小女人当初就是那么突然的闯入了他的生活,商敖冽却无法设想会有这么一天,似乎她已在他的世界里稳稳地扎了根。
除不去,剔不进,无处不是她留下的倩影,如影随行。
“你在想什么呐?”夏雅在商敖冽的面前摇了摇五指,“商老师,我问你是想喝牛奶还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