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分明才刚出锅。
空间里弥漫着油炸食品的香味,馋的张晓珠两眼发直,疯狂分泌唾液,她有些粗鲁的推开盖子,从里头飞快拿了个汉堡,抖着手撕开油纸,拼命往嘴里塞。
炸鸡什么味道,她根本吃不出来。
因为她实在太饿了,饿到两眼发昏,身体的本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食物塞进嘴里,甚至做不到细嚼慢咽,等她伸手要去拿第二个汉堡慢慢品尝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
砰砰砰,伴随着震动感。
“要死啊,吃饭还得人来叫,真以为是大爷啊!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一个个惯得!”刘红把门拍的震天响,走的时候大声地嘀咕,“这破门锁啥锁,在里头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吗!”
张晓珠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闪,又是那个深褐色的天花板,她躺在一张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四周昏暗潮湿,是原身六三年的家。
她僵了一会,去摸嘴巴。
那里还残留着一些面包屑。
张晓珠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还好还好,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商场里,但既然那汉堡真的能吃到,说不定里头有什么门道。
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真穿到贫穷落后的六三年,肯定也比死了好,她勤勤恳恳上了二十二年学,还没享受生活,就出了那样的事,现在起码还活着,说不定还能凭借所学,在这时代过上好日子。
张晓珠很快接受了这一切。
穿上棉鞋后,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迎面吹来的湿冷寒风,把她冻得打了个哆嗦。
南方的冬天,阴冷的要命,风里就像夹了针,刺的人脸颊疼。
老张家的宅子,是南边农村常见的木式建筑,呈“目”字型结构,中间足有两层楼高的宽敞堂屋,除了在高墙正中间挂着毛/主/席画像外,就是一张巨大的八仙桌和角落里摆东西用的木架。
堂屋左边上下两层各一间大屋,分别住着刘桂芳以及老二一家。
右边下层两间并排小屋,规整些的原是老三一家住的,但自从二楼那间屋顶被大雨冲塌了以后,老四一家就从楼上搬到楼下,还将老三一家挤到了原先放置杂物的边角斜屋里,空间极小,四口人原先就住的艰难,再加上前年新添了一口人,更是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