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兽医 络缤 3183 字 2个月前

“赵哥,这船好大!而起还有好多拿着刀的官兵巡逻,这下晚上我们可放心的睡大觉了。”侯哥儿在船上溜达了一圈,兴奋冲到赵清河面前,叽叽喳喳的述说自己的发现。

虽说这些年朝廷一直出兵打水匪,这水路上安生了不少,可也有那不长眼的。侯哥儿之前还有些担心,坐这么长时间的船,若是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现在他可安心了,有这么多官兵在,怎么着也伤不着他。

周路笑道:“哪个不长眼的水匪敢劫官船,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侯哥儿眨巴眼,嘟囔道:“之前不就有水匪在九曲河口劫了官船吗,据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呢。”

侯哥儿说着都觉得背脊骨瘆的慌,他以前从家乡出来的时候就差点遇到匪徒,正巧他们赶路的时候走岔了道,结果才没事的。可听说之前有一拨人就遭了劫,尸骨无存。现在每每想起,他们一家人都要烧香拜佛,多亏老天保佑啊。

周路不以为然,“所以之前不是都被干掉了,现在就没必要害怕了。这啊都是命,要是命不好就算没遇到水匪,也会翻船淹死,哎哟——爹,你干嘛呢。”

周大夫狠狠敲了周路的脑袋,“尽是胡说八道,原本该是好运气都被你念叨成了晦气。”

周路讪讪的闭了嘴,周大夫这才转向赵清河道:“以后周路要是说什么胡话,赵大夫无需顾忌直接一巴掌过去。我这儿子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嘴没个把门的,京城是什么地方,莫要冲撞了贵人才好。”

赵清河笑了起来,“周大哥在熟人面前才这般而已,周大夫不用担心。”

周大夫叹了口气,道:“新湖县虽小可也简单,京城里弯弯绕绕多,那牧养监里关系复杂,你们行事时一定要注意言行,莫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下周路也正经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听教诲。

赵清河正色道:“多谢周大夫提醒,我们以后会更加注意的。”

都不是那蠢笨之人,叮嘱几句即可,说多了反而惹人厌。

周大夫坐着稳稳当当的官船,心里十分舒畅,“说来都是托了赵大夫的福,也让老夫有生之年也能坐一回官船。”

这官船是常廷昭帮他们安排的,官船比一般船只要快且安全,一般人轻易是不能上这官船的。官船要路过泰河府,周大夫要到府里上任,所以顺道一起了。

赵清河笑了笑,“我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一想起常廷昭,赵清河面色不由暗淡下来。原本说是一起入京,哪晓得常廷昭临时有事还得在新湖县耽搁几天,怕是在入京之前两人都无法见面。入京坐官船至少也得二十来天,一想着近一个月都不能见面,赵清河心里空空的。

这段日子两人一直黏在一块,早已习惯了彼此在身边。而且入了京两人在未成婚以前也很难像在新湖县一般,晚上想来一发还得约时间。若常廷昭住进了军营,那更是难得见上一面。偏今天一大早常廷昭就离去,连送都没得送他,更是让他气恼不已。

昨夜两人想着近一个月不见,便是折腾得厉害,恨不得提前把一个月的量都给做了。一大早起来赵清河只觉腰酸背痛的,偏常廷昭还不见人影,床边空空的,连说个再见都没得机会。夜晚的狂热与白天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那滋味甭说多难受。

侯哥儿敏锐的发现赵清河不对劲,“赵哥,你是不是晕船?”

赵清河摇头,“我没事,就是昨日没睡好。”

侯哥儿猛的点头,“我昨晚也激动得睡不着觉呢,没想到我也能去京城呢。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觉得上个县城那都是了不得的,现在我还往京城跑,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我爹娘之前逢人就说,一天老问我啥时候去啊,害得我以为他们都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呢。结果刚才我一上船,我娘就哭成那德性了。”

侯哥儿的娘方才哭得那叫个惊天动地,吵闹的渡口都没能把她的声音压住,直把侯哥儿急得挠耳挠腮,甚至就要冲下船,不打算去京城了。结果又被他娘狠狠骂了一通。让他没学成之前,死也得死在京城。

赵清河笑了起来,侯哥儿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是上辈子这么大点的孩子也很少离开父母出远门的。父母都是矛盾的,一边想着孩子能一直在自个身边,平平安安就成,一边又希望他们出去闯闯,挣个前程回来,不枉此生。

赵清河在船甲上没待多久便去休息了,昨天晚上实在折腾太厉害,一大早就起来,压根没睡够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必须回去补眠。

赵清河走向自个的房间,心里不由纳闷,为何只有他的房间在偏僻的角落,距离其他人那么远,这般一来有什么事叫人都不方便。可赵清河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这小老百姓能蹭官船都不错了,哪还有得挑剔。哪怕这是常廷昭安排的,他也不能太摆谱。

不过话说回来,赵清河的房间比其他人的要好上不少,这让他心里十分舒坦。毕竟近一个月的时间要待在这,自是希望能住得舒服。

赵清河躺上床,被褥还有刚晒过的味道,十分舒适温暖,让赵清河一下就昏昏欲睡。正在他要去与周公下棋的时候,身上被重重的压着,一睁眼一个大脑袋引入眼帘。赵清河正迷糊着,以为是强盗就要喊出声来却被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唇个堵住了。

“唔——”

赵清河只挣扎片刻便任由其啃弄,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你怎么在这?”赵清河的眼角微微上挑,嗔怒道,心底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常廷昭笑着将他搂入怀中,“惊喜吧?”

赵清河恨恨的揪住他的耳朵,“昨晚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