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吃完一顿晚餐,季沉宣在客厅盯着时钟坐立不安。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动,萧池下楼的时候,发现季沉宣在做俯卧撑。
“大晚上的,你干嘛呢?”
季沉宣从健身垫上爬起来,随手抹去额头的汗,轻咳一声道:“锻炼身体。”
运动过后,浑身燥热,他有意无意地拉开家居服的衣襟,露出一片精韧白皙的胸膛:“我去洗个澡。”
萧池似完全没领悟到他的言外之意,眉飞色舞道:“去吧去吧,出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季沉宣心脏漏跳了一拍:“什么东西?”
“快去快去,一会告诉你。”
谁知,季沉宣这一去,足足在浴室里呆了一个钟头,还没出来。
浴室里热气氤氲,温控的镜面,清晰地倒映出季沉宣赤裸的上身,剃须,修眉,打发蜡,直到每一缕散乱的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
镜子里的季沉宣摩挲着下巴,反复寻找可能存在的缺陷,做完这一切,挑了一件真丝睡袍套上,又研究了一会衣襟敞多开、腰带系多紧的问题,这才满意了。
萧池在卧室等得昏昏欲睡,直到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才熏熏然睁开眼睛。
背光里,季沉宣带着一身水汽,赤脚踩上软绵的地毯,落地灯昏黄暧昧的光线,一点点驱散了他身上的黑暗。
松垮的纯黑真丝睡袍,服帖垂坠于腰间,衣摆隐约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他打开斗柜上红酒瓶,倒了两杯,半倚在单人沙发背上,向萧池投去两道幽深的视线。
像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优雅贵公子,就连喉结滑动的幅度,都格外性感。
“你要给我看什么?”他嗓音低沉,薄唇微张,略抬起下巴,仿佛等候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