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一脚踩碎了针管,又上去补了一脚,确定这家伙再也翻不起风浪,才回到玻璃窗前。
季沉宣满眼焦灼:“他扎到你了?有没有沾到那个药?”
他扯下周围墙壁上悬挂的幕布,急切地四处寻找开关。
“没有,不要担心。”萧池懒得去找,示意他离远些,对准玻璃窗,飞起一脚直接踢碎了一个缺口。
特殊的强化玻璃噼里啪啦掉落满地碎片,另一半边缘尖锐,支棱在窗框上,萧池又踹了两下,把窗框踹得残破不堪,勉强可供一人进出。
他刚钻出来,就被季沉宣抱了个满怀,以近乎勒毙的力道,手臂紧紧箍在腰间,细微地颤抖。
“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季沉宣埋首在他肩头,从胸腔里发出震颤的鼻音,呼吸急促,像一个沙漠里迷失的旅人,好不容易求得甘霖。
两人像一株同根攀附的枝蔓,相互依偎,支撑着彼此。
萧池仰着头,脑袋搁在对方颈项间,鼻翼一张一翕,轻轻地嗅,是季沉宣的味道,令人安心的味道。
“没事了,我没事。”萧池一遍一遍安抚他的背,笨拙地,温柔地,翻来覆去那几个词。
紧贴的胸膛感受到对方勃勃的心跳,季沉宣略微直起身,仍不愿放开他,急急拽过那只手。
捋起袖子,皮肤一如既往白皙光洁,寻不到一丝伤痕,毛孔细得看不见,唯有那滴血珠被抹成一痕极淡的红印,手指一摩挲,便消失了。
季沉宣握着他的手腕来回查看,古怪地蹙起眉头:“我明明看见那针头断了,怎么又伤得了你?”
“噢,那个啊。”萧池挠挠头,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因为那个时候身体在无意识情况下,触发了报警机制,自动变成防御状态,抵御外界伤害,后来我意识复苏,解除警戒,就恢复正常了。”
季沉宣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满腹疑惑:“你刚才那个样子,是没有意识的?”
萧池有些紧张地撑圆了眼:“我刚刚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凶?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