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医生一溜烟跑出卧房。
眼看着萧池举着栓剂朝自己一步步靠近,季沉宣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擂鼓般的心跳敲击着耳膜。
自己像是即将赴刑场的囚徒,又仿佛是等待洞房花烛的新妇,躺在床上四肢发软,面色通红,热得冒烟。
各种意义上的热。
第19章 偷吻(入V公告)
卧房里安静至极,连空气都飘浮着微妙的味道。
这样的气氛下,季沉宣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愈发清晰,待萧池在床沿边坐下时,他仿佛连最后一点仅剩的力气也被抽走了,只能无意识地扣紧床单。
“你干嘛那么紧张?上个退烧药而已。”萧池晃了晃手里的栓剂,自信满满,“放心吧,我会轻轻的,绝对不会弄痛你。呃……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怎么上啊?”
“……”季沉宣险些被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面颊红得滴血,“你既然不会,逞什么能?”
这混球,难不成还要自己教他,怎么用手指戳进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祸害……
萧池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那要不……我还是叫方医生来吧?”
“不行!”季沉宣脸色一白,脱口而出,奋力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拽住对方衣角,咬牙切齿地狠狠盯着他,“别人更不行!”
萧池无奈地摸摸他头顶,好脾气地轻声哄着:“好好好,不要别人。”
“……”季沉宣被他哄小孩似的的口气安抚得越发郁闷了。
人生病时总是容易变得敏感易怒,甚至矫情,以前季沉宣对这种软弱的说辞不屑一顾,现在反而生出几分心有戚戚。
他认命似的闭上眼,艰难地挪动身体,翻过去,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曲起一条腿,在被子里拱起一段微妙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