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苦笑:“怕什么啊你们这群人,岑蹊河定不住我,武陵仙君还能顶不住我不成。”
武陵众人不理他,只看向薛灵镜,薛灵镜被岑蹊河搀着,正缓缓坐起来。
“别杀他。”薛灵镜抬眼看了眼石头,声音轻轻的,气息仍有些颤动,方才敬神不礼险些废了他大半修为,此刻依旧面如金纸。
武陵弟子不解,岑蹊河却在一旁看得明白,只道;“师尊,此人如何处置?”
薛灵镜阖了阖眼,站起身来,一拂袖:“回桃源津,此人也押……带会武陵罢。”
众人称是,天神庙主持也携门徒送至门口,替他们打点行装,就在这时,被当做货物搬来搬去的石头忽然发话了:“把那两个小孩也一起带走呗。”
岑蹊河皱眉:“你可是想把出入我武陵仙门当做儿戏?”
石头没理他,眼珠子转向薛灵镜,笑道;“薛掌门若是想还死者公道,还是照我说的去做比较好。”
薛灵镜动作一顿。
岑蹊河刚想顶回去,就听薛灵镜到:“一并带回去。”
岑蹊河疑惑:“可明镜扇所显 ”
“蹊河。”薛灵镜阻止了他,又道,“那顶棺材,也一并带回去。”
住持“啊?”了一声,忙道:“薛仙人,这棺材是徐氏镖局所寄放之物,若您想征去,且容我像徐氏父子知会一声。”
岑蹊河脸色微变,以武陵派之尊,要借凡俗一件东西,岂需知会几个镖头,经石头一闹,这天神庙住持尽管仍然恭敬,言辞间却多少不像先前那般看重他们了。
他刚要开口,便听薛灵镜恹恹道:“你去叫他出来,我亲自与他说。”
住持连连称是,吩咐下人去叫徐正轩,下人跑了过去,找了半天没找到,又折返回来。
薛灵镜微一蹙眉,把几个下人吓得直哆嗦,岑蹊河忙挡住了他的视线,问:“师尊,我带人进去找找?”
薛灵镜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身尖锐的惨叫。
“这个声音是阿红!”住持道,“她在干什么?”
“我嘱托他照顾徐少镖头来着……”管事战战兢兢。
就在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婢女从后院冲出来,“啪踏”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完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徐少镖头他 ”
“怎么回事!”岑蹊河往前踏了一步。
“徐少镖头他出事了!”阿红嘶着喉咙喊了一声,继而“咕嘟”一声晕了过去。
一行人匆匆进了后院,石头躺在花坛里嚷嚷:“带带我,我也想看!”
没人理会他,倒是闭目养神的薛灵镜招了两个弟子搬了他一起去。
石头被抬进后院,尚未见得什么,便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臭气。
后院石桌前围了一群人,薛灵镜不爱热闹,止步在不远处坐了,令岑蹊河上前查探。
石头抱怨了声好臭,小声跟薛灵镜说:“薛仙人,给我把鼻子塞住呗。”
薛灵镜不理他。
石头又拿撒娇的调调抱怨:“薛仙人,你说武陵仙君的定身咒要定我多久啊?”
薛灵镜看了他一眼,忽然足尖一点,踢了踢他的肩膀,灵光一闪,又加了一层定身咒。
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