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亦,”翟映诗有几分生硬地念出对方的名字,“是吗?”
李澄亦点头,直勾勾地盯着她,慢慢地靠近,眼神坦荡而纯真。
翟映诗离开椅子,在李澄亦面前半跪下来,与他眉目齐平,试探着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李澄亦紧张地绞着双手,模样乖乖的,还带着一点怯意,又成了那个倍受宠爱的小少爷。
“姐姐,”他红着眼角问,“我能抱抱你吗?”
过了一盏茶功夫,翟映诗被带到主屋,与李从宁夫妇相见。
李从宁对儿子冤死一事不能释怀,虽知翟映诗也是受害者,但仍控制不住迁怒之情,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还责备李澄亦:“谁许你把她带进内院的?”
“你声音小些吧,”谭凤萱从病床上支起身子,稍微将帐幔拨开一点,温和地问:“翟小姐,你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翟映诗向二人行了大礼,回答:“多谢伯母挂怀,如今我娘的左手已能活动了。”
谭凤萱点头,道:“你来镖局,有什么事?”
翟映诗三言两语将来意说了,忐忑地抬起脸,不敢看李从宁,只是咬着嘴唇,哀求地望着谭凤萱。
李从宁冷笑:“荒唐!你不过是猫哭耗子罢了,我儿子死了,死了!你嫁过来有何用!”
翟映诗不卑不亢,平静道:“伯父伯母年纪大了,我嫁过来,可以协理镖局,教养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