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谦老儿临时配制的。”谢无风叮嘱他:“你体内的毒性仅是暂时压制,切记不可动用内力。”
“知道了,”纪檀音感到一阵反胃,拿起陈皮嗅了嗅,“大师兄到底因何而死?”
谢无风轻叹:“他确是自尽。”
他将这两日发生之事细细道来,包括雄图镖局与玄刀门的厮杀,以及从安措之处知晓的些许内情,但隐去了遇见纪恒之事。
听到李澄阳被朱月阁下药,因而玷辱新菱,事后愧疚自刎一节,纪檀音气血翻涌,苍白的脸上浮现几缕潮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谢无风道:“如今翟昱和李从宁均无望武林盟主之位,花月影计谋得逞,便从幕后走到台前,想要统领江湖,操纵中原武林。”
纪檀音冷笑:“她做梦!武林大会何时举行?我要去揭穿她的阴谋!”
谢无风见他情绪激动,轻拍后背安抚道:“冷静些,阿音,你并无证据,贸然说出实情,难以让人信服。”
“那也不能忍气吞声,让她继续为祸武林!还有大师兄的仇,怎能不报?”
“当然不会,你信我,明日傍晚,必有一场大戏。你好生歇息,明日我陪你去看。”谢无风两手捏着纪檀音的肩膀,缓慢道:“至于花月影,我迟早会杀她。”
这一夜,雄图镖局依旧沉浸在压抑而苦闷的气氛中,李从宁夫妇闭门不出,为儿子伤神,时而爆发激烈争吵。李管家怕触主家霉头,来找谢无风商量,是否要请灵隐寺的和尚做法事。
丧事细节,谢无风不好专断,何况李澄阳冤屈未雪,就此下葬,怕是要凉了生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