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风“嘶”了一声,在黑暗中龇牙咧嘴地忍受着少年的报复。
纪檀音发泄完了,疲惫地靠着谢无风的肩膀,心中茫然又悲哀,不知他们将要何去何从。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你这个傻子,”谢无风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掐了一把,“我已有了你,怎会再看上明烟那样的庸俗脂粉?”
纪檀音脑子晕乎,过了一阵才明白谢无风话中之意,是在暗示那件事另有隐情。心底几乎泯灭的期待如同掉进油锅的火星,急剧燃烧起来,他忙问:“那你为何……”
“我本意是与她套近乎,谁知那女人惯会调情,上来就往我腿上坐,”谢无风稍作停顿,歉然道:“多说无益,我也有过错,原该及时将她推开的。”
纪檀音不能完全接受这个解释,鼻子一皱:“当时你为何不解释清楚?”
“当时有外人。”
“哪里有外人?”纪檀音努力回忆一番,“你说花阁主?她待我如同亲姐弟一般,不算外人。就在昨日,她还将明烟赶回荆州去了。”
谢无风无声苦笑,不置可否。
纪檀音心中还有许多疑虑,得不到解答便不肯罢休,问道:“你为何要与明烟套近乎?”
事已至此,谢无风只得据实相告,言及当日曾看见明烟佩戴着一枚似曾相识的花梨木令牌。
“真的?”纪檀音惊骇异常,从怀中口袋掏出两枚木牌,“与这两只相同?”
“我应当不会认错,”谢无风接过令牌,示意纪檀音跟他到亮堂的地方去,“这里黑灯瞎火,不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