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风低头吻住了他。
纪檀音全身剧烈一震,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这个吻缠绵而温柔,不疾不徐,谢无风叼着两瓣桃花一样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舔舐吮吸,偶尔用牙齿研磨两下,好像吃糖果一样津津有味。
纪檀音耳边只剩擂鼓般的心跳,他傻傻地站着,忘记了反应,任由谢无风为所欲为,在他的舌头舔过上颚时,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谢无风将纪檀音口中滋味尝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松开了桎梏他的手,笑道:“好了,阿音是我的了。”
纪檀音两颊潮红,那红也蔓延到眼眶里,他脚下踢到一个包袱,低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包袱砸在谢无风身上,哑哑地吼了一句:“我可没答应!”
谢无风看到簇新的衣服,眉开地吹了声口哨:“阿音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
纪檀音转身去牵马,忙里忙外地收拾行囊,没有回应,也没有否认。
半月后,他们抵达襄阳。
这一路颇多凶险,尽管他们行事低调,来找谢无风寻仇的、欲抓了他领赏的依然循踪而至,络绎不绝,如同苍蝇一般。
黑狐狸这一手借刀杀人,做得实在太妙。
纪檀音担心谢无风再次毒发,遇到敌人时总是出手帮忙,不过谢无风没再出过岔子,他的无常剑法已臻化境,诡秘难测,杀人时也干脆利落,不像纪檀音,还常常心软犹豫。
他总叫纪檀音在一旁掠阵,不要鲁莽出手,因为“那些血不干净,会弄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