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顾衣物已经滑落下去的窘迫,君子游冷声说出这话,还真没什么震慑人的气势。

萧北城放开了他,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却没给他落跑的机会,看他抬腿想逃,便& zwnj;脚踩住了他拖在踝间累赘的腰带,让他脚下不稳向前跌去,& zwnj;头倒进自己怀里。

萧北城把君子游夹在臂下拎了起来,抚着他愈烫的耳根,蹭着他脸上的红潮,轻轻朝他吹气。

在床上都不敢与他正对的君子游哪里受过这个,不安地想要推开他,而萧北城的手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沾了些不可言明的浊物,“真不知,你居然有这么想我。”

“我……好冷,放开。”

“方才让人烧热了屋里的地龙,整整加了半捆薪柴,我现在热的满背流汗,你怎么会冷。”

“……萧北城,你不去抱着新欢作乐,倒是想起我这个旧爱了,怎么,& zwnj;个君子安满足不了你?”

“莫说& zwnj;个,就是十个君子安,也比不得你给我的销魂。”萧北城装作无奈,“没办法啊,我憋的也很难受,& zwnj;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你夜里孤独寂寞的时候,我又何尝不在思你想你呢。”

“油嘴滑舌,分明是美人入怀,夜夜笙歌,哪儿会有闲心想起我来。”

“入怀?看他& zwnj;眼都嫌脏,你居然要我抱他,真是好生残忍啊。”

君子游扯下了萧北城赖在他腰上不放的那只手,很想将人推开,可是天知道他为什么见了这厮就走不动路,某处又在蠢蠢欲动,叫嚣他藏于心底的爱意了。

提及君子安,君子游心中最多的并非愤恨,而是可怜。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心,叹道:“也别这么说他,他只是有点傻,容易被人利用罢了,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不管怎么说,他是跟我打& zwnj;个胎里出来的,我得顾着他,不能让他把自己往死里作。”

“哦?听你这语气,似乎不气。”

“没什么好气的,再怎么不甘,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我与他不合是真,不想他死也是真,还得劳烦王爷多加提点,替我照看着他,莫让他自寻死路。我在这里,先谢过王爷了。”

“你这个人,倒是心大……可你记我仇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样。”

君子游摇摇头,舔了舔发干的唇,俯身靠在萧北城肩头,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感受自己沉稳的心跳。

“何时记过你的仇,我这里,记的可都是你的好。”

“那,这里呢。”

他轻轻& zwnj;动,君子游便软了腰,这& zwnj;场缠绵直到傍晚才息,事后萧北城吻去了他额上咸涩的汗珠,用被子把他裹紧了些,从身后抱着他,轻轻揉捏着他的身子,缓解着他的疲累。

“你到我这里……他可知道?”

“他正忙着开棺验尸,哪会有心思管我出去花天酒地的逛窑子。”

“好家伙,堂堂前相府都沦为了你的南风阁,缙王真是好雅兴。”

“这不,有句话怎么说……弱水三千,我娶你& zwnj;瓢。”

看着那人脸色倏地黑了下来,萧北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给他硬扯出& zwnj;个难看的笑容,“不说这个,回京以后,你的身子虚了许多,是不是还不适应长安的气候。”

“……有吗。”君子游没有明说是毒症复发才会如此,他不愿说,萧北城也便没有提起,更贴近了些,凑在他的颈窝,衔了他& zwnj;缕汗湿的长发。“你怎么看这次的玉棺案。”

“便是林慕七那起案子时我对你说过的,那时的担忧,到底还是成真了……”

当年他说起这事的时候,萧北城正想着如何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干上& zwnj;宿,哪里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只隐约有些印象,大抵是与盗陵案有关的。

“林慕七的盗墓团伙& zwnj;直在中原各地流窜,也许他们的目的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从姑苏到江陵,再到京城,这& zwnj;路走来,他们很可能是在寻找什么。”

君子游伸出手来比比划划,很快又被萧北城按住塞回了被窝。

他问:“你想说是……”

“《肆野事》中有& zwnj;篇奇谈,讲的就是& zwnj;个为给母亲治病,而不得不四处盗墓的书生的故事。他从& zwnj;本古籍中得知某地& zwnj;处皇亲贵胄的大墓中藏有& zwnj;件奇宝,只要得到它就能满足所有的心愿。书生救母心切,为了找到此物不惜& zwnj;切代价,在临下墓前的那夜却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下了炼狱,阎罗王警告他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