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东宫与长胜王府交恶,太子如何冷落长胜王府的小世子。如今看来,都是谣言,谣言啊。这太子与太子妃,分明感情好得很。
御医一下子觉得自己干得那些缺德事也不缺德了。
云泱在一阵大脑卡壳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涨红脸,怒火中烧的盯着御医那张堆满褶子的老脸:“你、你休要胡说!谁、谁有喜了!”
御医一脸严肃。
“太子妃可以怀疑臣的人品,可万万不能怀疑臣的专业程度,老臣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御医,这小息月害喜的症状,可没人比臣更清楚了。”
“从脉象看,太子妃这一胎,差不多两月有余了,呵呵,太子妃算算上一次,咳咳,与殿下同房的时间,就知道老臣说的对不对了。再说,已经被标记的小息月,和未被标记的小息月,脉象也是不一样的……”
云泱:“……”
云泱万万没料到,这事儿会被这老家伙以这种方式当面揭露出来。
一下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里。
他、他怎么会害喜。
到底是这老家伙诊错了,还是真的。
可这老家伙说得信誓旦旦,不像作伪。如果是真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明明被标记是在一年前,这一年里,也有按时服用抑息丹的。
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他要怎么面对狗太子!
狗太子现在正发疯发得厉害,一怒之下,会不会更疯,或直接杀了他!
云泱心情沉重的抬头。
御医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房间里就剩下被霜打过一般的元黎。
云泱根本不敢看他脸。
飞速道:“他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可能害喜的,总之,陛下已经下旨让我们和离了,你、你无权再管我的事。”
云泱以为元黎会发怒。
不料元黎深吸口气,近乎倔强的道:“孤不会介意的。”
云泱:“……”
云泱简直要抓狂。
“你不介意什么?”
元黎面部紧绷:“孤不介意,你和别人好过。”
“我何时 ”
云泱更觉得受侮辱。
然而想起一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元黎也好像生怕云泱再继续说下去,道:“你好好休息,不必管其他事。孤自有办法替你解决。”
不等云泱回答,元黎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元黎到了议事的阁楼里,神色阴沉的在书案后坐了良久,方命人将被羁押在暗室里的云六提到了跟前。
云六糊里糊涂的被扣,正一腔冤屈无处诉说,一见元黎,立刻激动道:“殿下缘何要扣押属下?”
“先不说这些废话。”
元黎一脸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