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一听,立刻摇头,“睡不下的!”
贺续兰看向雪芽,似乎已经猜到雪芽在想什么,他把人拉到跟前,轻声说:“让我看看。”见人抬手捂住胸前,他补了一句,“我保证不碰。”
得了贺续兰的保证,雪芽勉强同意让贺续兰看。这一看,贺续兰都沉默了,半晌才道:“下午的时候你应该打我一巴掌。”
雪芽哪里敢打,但听到对方的话,忍了小半天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掉下来了。
他觉得贺续兰过分,可是他又不敢说,因为他觉得自己比对方还过分百倍千倍。因为心里的愧疚,这些时间他有不舒服都会忍住,他觉得自己应该受着这些,今日实在是太疼,所以他才想躲。
但没想到贺续兰说他可以打他,雪芽内心的那些委屈仿佛瞬间有了宣泄口。
贺续兰见状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背,“没关系,以后不舒服直接跟我说,没必要忍着。雪芽,你要明白,任何事情都应该是在你自己愿意且舒服的情况下进行。”
雪芽抽泣一声,声音委屈,“我原来说难受,哥哥也没停啊。”
贺续兰身体微僵,很快,他就道歉了,“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停下来,别哭了,跟我回去吧,今晚不用哄睡觉了。”
雪芽听到“哄睡觉”,脸忍不住发烫。其实第一次“哄睡觉”后,雪芽第二天白日都不敢看贺续兰的脸,他那夜不仅喂了贺续兰,口里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当时贺续兰先是一顿,随后低笑出声。
他摸了摸雪芽的肚子,“这么想当别人的阿娘?”
雪芽反应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臊得一身红透,直想往被子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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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崔令璟连续两日没见到雪芽,心里逐渐焦躁,祈雨的事不能再拖了,所以到了第三日,他在宁伏宫,直接把黄公公喊到跟前。
“雪芽在哪?把他叫过来。”没等黄公公回话,他又开口道,“算了,你直接告诉朕,他现在在哪。”
黄公公回话,“雪芽在房里,但他中了暑气,怕是不宜面圣。”
崔令璟这时哪里顾得上什么暑气不暑气的,只要不是能传染人的病便行,但宫里的宫人哪个敢得传染人的病。他们并非主子,得了病,太医若是短时间治不好,他们就被会药死,避免病情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