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那个制香的公公也跟雪芽说:“如果你不要求味道一模一样,这几味名贵香可用简单的材料代替。”
当时雪芽配了替代的,拿回去对比,今夜他本来是准备用贺续兰给他的香料,但想到贺续兰又有些烦,所以拿了替代的香料放在身上。
崔令璟看到倒在雪芽手心里的香料,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转开了脸。
“陛下不生气了的话,那奴才还可以帮陛下绞头发吗?”雪芽小声问。
崔令璟刚冤枉了人,此时也不大好意思,就嗯了一声。雪芽起身去洗了手,重新拿起巾帕给崔令璟绞头发,头发干得差不多时,他又说:“奴才给陛下按按头吧,陛下夙兴夜寐,日理万机,定是非常疲劳。”
雪芽说完见崔令璟没有说话,便主动抬手抚上对方的太阳穴,用指背轻轻摁,再往后顺着耳后往下摁,摁到肩膀处停下,再度抚上太阳穴,这样来回往复,力度不轻不重,即使是崔令璟都挑不出错,微微阖上眼,像是闭目养神。
而按摩的活其实非常累人,雪芽摁到后面,手酸得不行,再次摁到崔令璟肩膀处,他不由停下手,轻轻吐了口气。想起身,先听到崔令璟带着睡意的声音,“怎么不摁了?”
“奴才手酸了。”雪芽有些尴尬地说。
崔令璟睁开眼,睨了雪芽一眼,又垂眸看着雪芽的手,两只手白白净净,像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他盯着那只手半响,突然说:“去洗手再过来。”
雪芽哦了一声,照办。
等雪芽重新回来,崔令璟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又松开手,转而捏上雪芽的脸,就像捏面团儿似的捏雪芽的脸。
崔令璟捏人没有分寸,力气大得狠,没一会,雪芽脸颊通红,而崔令璟这个作恶者倒是语气稀奇道:“今日怎么不哭?”
但这句话一落地,眼泪就砸他手背上了。
崔令璟忍不住笑了,刚想讽刺雪芽好本事,说哭就能哭,却先一步被人抱住。
抱他的人狗胆包天,不仅抱他,还把脸埋在他肩膀。
崔令璟想将人扯开,可奇了怪了,他扯半天居然扯不开,平时那软绵绵的小东西今日就像是长他怀里一样,扯不开都算了,还在哭。
哪有那么多眼泪可掉?莫非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