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紧紧挨着,但当他坐下的那一瞬,仿佛带起一股奇怪的风,林知感觉自己左半边身体都窜起一股噬骨的麻痒。
林知努力克制没去看他,只有余光斜斜倪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道:“你来做什么?”
侍女给姜初亭倒茶,茶香四溢,姜初亭侧眸盯着他,风轻云淡道:“作为朋友,来与你喝杯茶。不会多留,坐坐便走。”
林知心里一堵,瞪他道:“谁跟你是朋友?我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姜初亭道:“哦?既是这样,那姑且就让当我是这位小姐的朋友,我来与她说几句话就成了。”
姜初亭气质温柔,语气温煦,但不知为什么,面对他,李若双就不由感到浑身紧绷得厉害,扑闪了两下眼睛,问:“你,你要对我说什么?”
姜初亭道:“冒昧问一句,姑娘和林知相识多久?”
李若双看了眼脸色冷沉的林知,回答道:“自小便认识了,常来林府小住。”
青梅竹马,姜初亭点点头。林知冷声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姜初亭恍若未闻,继续道:“原来从小就认识了,这份情谊难得。我与林知虽相处时日不长,但认识得算早,对他有一定了解。他这孩子明朗可爱,确实讨人喜欢,只是……到底年纪还小,心性不稳,一旦冲动急躁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林知越听脸越黑,李若双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只讷讷继续听着。
“大约是还在气头上,他好像并未将我之前的劝解听进去。”姜初亭莞尔一笑,如春风拂面,语调缓慢道:“那我只好在这里提醒姑娘一声,若这几日,林知在你面前有任何胡言乱语,或者反常举动,还请姑娘不要怪罪,也不要去相信,那些并不是他本意。”
姜初亭说完,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站起身道:“茶也喝了,告辞。”
姜初亭走出凉亭,身后很快又有脚步声紧跟而上,这下不是李若双了,而是林知。
姜初亭行得极快,林知追在他身后质问:“你什么意思,说我胡言乱语,行为反常?故意的是吧?只准你心里念着别人,不许我接触别的姑娘?”
姜初亭道:“没有不准你接触,只是让你不要有目的的接触。她何其无辜?”
林知冷呵一声:“我说你心里念着别人,你却只顾后面的问题,也不否认,果然是情深意长啊。”
姜初亭无话可接。
林知道:“况且你凭什么说我是有目的的接触她?她漂亮又温婉,我真的喜欢她不行么?还是说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初亭骤然停下步子,侧眸看了眼身旁气焰冲天的少年,顿了顿,说了句:“强词夺理。”
姜初亭越走越快,林知满心不快,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怒道:“我强词夺理?是,我可比不上你道理多,一个可恶的大骗子,却反过来劈头盖脸的教训我,斥责我,好义正辞严啊,当真是令人敬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对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林知,我和你爹的事已经过去了十七年,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何非要执拗于我的过去?”
“十七年?过去?你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