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亭依言拿开,又问:“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同我一起?”
“谁要和你一起吃?你谁?”
他恶声恶气,姜初亭也不介意,举箸夹菜:“好,那我自吃。”
林知只感觉一拳砸在棉花上,又气又闷又恨,咬牙冷哼一声。
下人送来了一壶酒,他烦躁地在旁独自灌酒,一杯接一杯。
姜初亭强逼着自己吃了点,漱了口,擦了嘴,余光瞥了眼屏风那边。
他不想让林知离开,可是林知不走,凌光今天就出不了这个屋子了,还有被发现的可能。
姜初亭回神时,林知正托腮,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衣襟敞开处,唇间呼着淡淡的酒气,眼神似清醒似迷醉。
姜初亭明白每当林知这样看他时,是想干什么,可这时候是万万不能的,他下意识里抬手拢了拢衣襟。
见状,林知捂着眼,嗤地笑了,声音有几分低哑:“遮什么?你身上能碰的地方我都碰过,到了现在来跟我装什么清高?还是说……”
林知松开手,注视着他的脸,歪头问:“你现在这张脸这幅皮囊只能独属于某个人,我就碰不得了?”
原本还算是平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仿佛空气都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他已然在这个问题上走火入魔,姜初亭摇摇头,刚想解释自己只是身体不适,林知却倏地站起身,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掀下去,哐当摔了满地稀碎。
“那我今天,还非碰不可了。”
他被林知扯得站起来,然后推倒在桌上,林知堵住他的唇,手上粗暴地拉扯他的衣服。
如果房间里没别人,姜初亭肯定会顺从他,可是凌光还在。
“林知,停,停下。”也不知道是林知酒后力气大,还是自己这两天身体太过虚弱,姜初亭发现自己居然推不开他。
而且他越反抗,林知下手越重,狠狠在姜初亭锁骨上咬了一口,姜初亭吃痛,低哼一声。
雪上加霜的是,这边正如狂风暴雨时,屏风后蓦地传来一声无法忽视的动响。
林知霎时顿住,猛地转过头去,松开了姜初亭。
他正要过去,姜初亭拽住他手腕,急急唤道:“林知!”
就这么耽搁,一道灰色的身影疾速掠出,跃窗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隔了片刻,林知才缓缓转回头来,双眸猩红,语气却出奇的冷静,“你故意的?”
姜初亭这时候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嘴唇红肿,形容狼狈,被他如此质问,没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