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乎的要死要活,还说根本不爱人家,自己骗自己。别闹得人心寒了,才知道后悔。
越靠近姜初亭住的地方,林知的脚步反而慢下来。
他踟蹰片刻,赌气地想着凭什么他来一趟,才等了半个时辰,我就非上赶着去寻他?岂不是会让他觉得我离了他就不行了?而且他受伤他生病关我什么事?还会心疼他了不成?
旋即调转方向返回,走出十来步,定住。
算了,姑且去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难过,如果没有,那就说明赵承阳这小子又在胡言乱语,到时候回去打他一顿。
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来,步伐也快了些,却在快到的时候,听到几名侍女躲在一棵树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讲闲话。
林府对下人管制严格,但这里地方偏远且冷清,鲜少有人过来,是以说话都较寻常胆大了许多。
“我们少爷不会真的跟那个男人好了吧?真是荒唐。”
“当年闹那么一出人尽皆知,现在又对少爷下手,这人真的好不要脸。”
“男人跟男人有什么好啊,都是硬邦邦的,想不明白。”
“虽然,但是他长得还挺好看的,也瞧不出多大年纪……”
“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不知廉耻地狐狸精,表面上一脸清高,私下里指不定多浪荡呢。”
“是啊,听说当年他跟云少爷……啧啧啧,好多人都亲眼看见了。”
“夫人怎会容忍他留在府里?换做我早就气晕了。”
“我们少爷明摆着就是不喜欢他把,不然带回来快两天了都没搭理,估计是为了关起来羞辱他。”
“是啊,都没人送饭送水,至今还饿着肚子,说起来也挺可怜——少爷!”话未说完,语气陡转为惊恐,因为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林知,登时全部噤声跪倒在地,身子瑟瑟轻颤。
林知脸色铁青,怒喝道:“背地里谈论主人是非?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滚下去,每人领罚二十棍!”
林府里的二十棍,够让一个人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了,身体地上跪着的几名侍女煞白了脸,纷纷软到在地。
一刻钟后,林知召来了一名他比较信任的管事,冷声道:“本少爷带回来的人,为什么居然没人送水送饭,让他饿着肚子?我看你们是不是活够了?”
刘管事擦着额上的冷汗,不敢吭气。
姜初亭一进林府,就有林家的老人认出了身份。下人办事,无非是听主人吩咐,看主人脸色,揣摩主人的心思。
林惜那边没发话,可不用多说,是人都知道她和姜初亭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林知虽然将人晾到了偏得不能再偏的院子,可是态度不明确,再加上有一些隐晦的传言,也不知道林知对那人究竟是喜还是厌,怎么处理就更加棘手了。
是以,下人们只好同样把他当空气晾着。不奉迎,不得罪,不管哪个主子怪罪下来,都有个余地。
待林知骂够了,刘管事连忙说马上去着手安排,林知却叫住了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