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知在外的这段日子,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信回来,报个平安。
所以林惜看到有信送来,就下意识里以为是儿子的,秀美的面容上不由又露出点柔和的笑意。
下属呈信时却道:“家主,这是长柳庄乔庄主遣人送来的,强调说信上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送到您手中,让您亲自己查看。”
林惜闻言眉头一皱,“他?他为什么会给我送信?”
她为了母亲遗愿,确实是跟长柳庄有那么点关联,可是虽然林家是主力,但那些事她都交给母亲留下的人去接应管理,如非特别要紧的事,不会传达到到她这里来打扰她。难不成,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林惜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展开来,想要看个究竟。
谁知根本就与她想的那些不沾边,才扫了两行字,就蓦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仿佛经历了一场天摇地动,拿着信纸的手开始不住地战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春桃见她竟是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不由感到讶然,“家主,这信上说什么了?您怎么……”
林惜看把信看完,脸色煞白,踉跄后退了一步,春桃赶忙扶了她一把才得以站稳。
“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林惜心慌又震惊,使劲摇头,又把信拿起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理解错。
乔寻在信上说,前段时间林知机缘巧合下去了长柳庄,他发现林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而且通过观察发现,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易容过后的姜初亭,林知看上去很喜欢他,还准备将他带回林家。
他为此事深感困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她,让她早日出手解决,以免林知如同当年他父亲那样,被蛊惑后抛弃她。
林惜咬牙切齿,急促的气息在发着颤:“是他,竟然又是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心中怒火和恐惧交集,“姜初亭”这三个字对她而言犹如恶咒,就是他害得她半生凄苦,如今死性不改,还要来对林知下手?他凭什么?渐渐地她眸中溢出怨毒之色,“当年抢走子阙不说,现在又要来抢我的儿子,我答允了子阙不去找他麻烦,可是他呢?他还嫌害我害得不够苦?我不能让他得逞,一定不能!”
林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从小就很讨厌那个人?小时候还固执地总说要去找他麻烦,他为何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对,易容!信上说姜初亭易容了,他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故意接近林知,而林知被被骗了。林知不喜欢男人的,只是跟他父亲一样,被那个男人蛊惑了!
林惜满眸通红,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被春桃扶进房间,刚软软跌进椅子里,又猛地站起身来,眸中阴沉的暗涌。
“去,让人备马车,我要出门。”
信上说林知快回来了,可是她一刻都等不及了,她要前去亲自确认。
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她死都不会让林知跟男人在一起,更不会让林知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算一算,离安阳只剩下差不多三天的路程了。姜初亭的内力只剩下了不到三成,好在总算是没再继续了,留着这些内力,只要不遇上高手,应付寻常打斗还是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