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心情也比昨天好多了,缠着姜初亭撒了会儿娇,拉着他一起去外面练剑。姜初亭演练一遍,他跟着学,姜初亭很尽心的教他,不知不觉,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裴璟觉得,每次跟他在一块儿,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师父,这套剑法也是你自创的吗?”裴璟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他时,眼睛有种说不出的明媚光芒。
这个人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芝兰玉树,清柔出尘翩翩佳公子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只是他的其中一面。当他长剑在手,锋芒毕现,便如同寒冰般冷飒,绝对让人不敢轻视。毕竟是十六岁就以剑法成名于武林大会的人啊。裴璟感到有些遗憾,当年没能亲临现场目睹他的风采。
姜初亭轻描淡写嗯了一声,递手帕给他擦汗,裴璟不接,只将脸凑近,“师父你给我擦,我都快走了,你就不能多宠宠我吗?”
听他语气甜腻的表达自己的怨念,姜初亭莞尔一笑,“小九,你在家也是这般爱撒娇么?”
“才没有,我只对师父你这样。”
想想也是,在皇宫里那容得他这样,也只有在这里能释放本性了。姜初亭拿着手帕给他擦拭额头上,脸颊上的汗。
“等我以后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还想要这样赖着你,让你宠我。”两人面对面站着,隔得很近,裴璟眼神渐渐发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日夜肖想多时的脸,骤然一股气血涌上头,一把握住他欲收回去的手腕,目光炙热,“因为我喜欢师父啊,很喜欢,师父,你呢,你心里有没有我?”
姜初亭微微睁大了眼睛,心下感到些微怪异,微笑对他道:“自然,你跟魏加都是我的徒儿。”
裴璟牵动了一下嘴角,追问:“难道我跟魏加一样,在你那儿没有任何不同?”
“有。”姜初亭道:“你比他,更顽皮。”
裴璟静默片刻,按捺不住猛地进了一小步,可在他脸靠上去的前,姜初亭反应极快挣脱他手,从容后退了一大步,带起衣摆浮动,略微惊疑的看着他。
一进一退,不过瞬息间的事,两人仍旧是相对而立,但距离比方才隔得稍远些了。
两人相视片刻,裴璟哈哈笑了数声,“让你说我顽皮,被吓到了吧。”
姜初亭淡淡笑了笑,对他道:“嗯,时间不早了,回吧。”语调和缓,说罢转身走到前面去了。裴璟对着他的挺拔翩然的背影看了会儿,才大步追上去,叫道:“师父,等等我!”
一连好几日晚上,裴璟都点了安神香,姜初亭也习惯了那味道,不加过问。每天为裴璟练功护法之后,就躺下睡觉,一夜安眠到天亮,然后再被裴璟寸步不离的缠到天黑。
转眼间到了跟林知见面的前一天,裴璟晚上练功时,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岔了神,又出了问题,好在姜初亭一直在旁看着他,极快出手相助。也因此两人都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
暗香萦绕下,姜初亭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待挣开眼皮醒来时,察觉外头天光微暗,淅淅沥沥的好像还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