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亭哑然片刻,继而弯了弯嘴角。
林知讨厌男人与男人的那些事,但还说这种玩笑话,足以可见他对两人的关系心之坦然,纯洁如雪,既然如此,姜初亭当个凑趣的话听听就行了,没必要过于想太多。
两人吃了面,回到相思小筑已经很晚了,林知穿着单衣,抱着枕头,很自觉的来跟姜初亭挤同一张床榻。姜初亭知道无论如何都赶不走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以免大半夜的还得闹腾一番。
林知推了推姜初亭的胳膊,语气十分柔情的道:“都说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楚然,你说我们之间的缘分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姜初亭纠正他错误的理解:“千年修得共枕眠,一般是说夫妻姻缘,不是我们这般的。”
“是吗?”林知抿了下唇,哎呀了一声,扑到他怀中脑袋乱拱一通,头发都拱乱了,抬起脸来,满眼纯真,乐呵呵道:“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反正都是睡一张榻上。就算我们两个都是男的,也可以叫姻缘。”
“孩子气的话。”姜初亭不禁轻笑出声,没有刻意再去反驳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将他揉开,掩了掩衣襟。
胸口的伤疤用裴璟给的药擦了之后,效果很不错,但还没有完全消失,姜初亭担心被他发现了。
林知重新躺回他身侧,掰他的手指头玩儿,语气一下就低沉了不少,明显是有些不高兴了,“你明天,是不是又要走了?”
姜初亭嗯了一声。没什么状况还是离开较好,否则在一起越久,越容易暴露。
林知没说话,盯着他的骨节明晰的手指头须臾,倏地塞了一根到自己嘴里一口咬下。姜初亭问:“你做什么?”
林知问:“疼吗?”
有些疼,但还好,姜初亭包容地道:“不算疼。”
林知于是又咬了一口,这次没留情,姜初亭嘶了一声,手收回来时,上面有他啃出来的清晰齿痕。
林知冲呲了呲虎牙,道:“疼了吧?疼了才好,这是我给你下的蛊,如果离开后都不念着我,想着我,那么作为惩罚,你的手指就会一直疼下去。”
这乱编的话姜初亭自然不会相信,只感到哭笑不得,“胡闹。”
林知发现他又没散发,伸手将他发间木簪抽下,放到眼前端详。姜初亭没来及阻止,见状欲言又止。
林知露出一副对木簪很感兴趣的样子,放在手中把玩道:“我好喜欢,我送你别的,你把这个送给我吧。我想留一件你的东西在我身上。”
“不行!”见林知突然望过来,姜初亭意识到自己拒绝的太快太果断了,顿了顿,又露出笑容,柔声道:“这个不行,因为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换个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