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咏于是在郎青的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郎青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忽然心里一动,然后试探的说到:“郎青,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郎青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看向上官咏,没有说话。
上官咏一看郎青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你的脸色不对,应该是有部位发炎了,可是我看你的身上,不像是有那么重的炎症,所以郎青,如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郎青过了半响才说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上官咏被郎青这么一说,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郎青……”
郎青没有理会他,而是艰难的翻了个身,上官咏犹豫了半响,才看向了那最关键的部位。
那里是怎样的惨况,上官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只能手脚颤抖的帮郎青做了基本的清理,然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他特制的药,倒了进去。
强烈的刺激让郎青难过的蜷紧了身体,上官咏也是一咬牙,才能把手上的工作给做完。
然后用干净的帕子,给郎青擦干净了身体,让他暂时趴着,然后就靠在边上等着香梅回来给郎青泡澡。
郎青因为上药对体力损耗太大,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上官咏看着郎青的睡颜,想不去那个人怎么能这么对他,这样一个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少年,为什么他要让他承受那么重的怒火。
想到这里,上官咏就恨不得立即去找到洛萧,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却不能去,因为更重要的是郎青的伤,他得给郎青治好了伤才能去。
洛萧回到文潇阁,就把自己给关进了房间里。
凡是见到洛萧的手下,都从来没有见过自家阁主这么落魄的一面,衣衫凌乱,面如死灰。
洛萧哪里理会别人想什么,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恐惧当中,尤其是他想起醒来之后看到郎青时的情形,那样斑驳的身体,那样彷佛没有了气息的人,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他害怕郎青会这么就离他而去。
等到确定郎青还有气息,他就逃也似的回来了,他不敢留下来面对郎青,他害怕看见郎青充满憎恨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还不如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