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远见他的表情好像是默许了,於是试探的问道:“你喜欢这两个名字麽?”
只听公良飞郇回道:“那姓什麽?”眼中带著不经意的挑衅。
他辛辛苦苦怀胎孕子,真要两个孩子都随著薛承远姓吗?公良飞郇可不想这麽便宜了他。
“当然姓濮阳了,这还用问吗?”
薛承远话音还没落,公良飞郇已经瞪了他一眼。
“你有意见?”
公良飞郇撑著他手臂站起了身子,不冷不热的撇了一句:“当然,孩子们要跟我姓,否则我生他们干什麽?”
薛承远可是清楚公良飞郇的厉害,啧啧道:“那你不是要让我们家绝後了麽?”
“你活该!”公良飞郇没好气的指著薛承远骂了一句。
薛承远现在在这个为所欲为的孕扶面前可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让他动了胎气伤了身子,可他却偏偏好像没什麽顾及。
“公正而善良,是我喜欢的姓氏,好吧,就由了你,这样行了吗?”
薛承远扶著公良飞郇在床榻上坐下,夜已经这麽深了,公良飞郇若不是刻意等他无论如何也应当早些就就寝了。
只是这个人总是嘴硬逞强,不善表达。明明是柔情满心,表现出来却不是那麽回事。想来公良飞郇这种人真正是需要一个理解自己,能够读懂自己心意的人。
薛承远不怀疑自己,便是这样一个人。
在一起经历了那麽多之後,薛承远觉得自己这颗心到如今只能唯一容纳的下这一个名字,一副脸孔,一颗心灵。
“那名字,就由我,成吗?”薛承远给他褪去鞋袜,扶著公良飞郇躺下,盖上锦被。
“一言为定”公良飞郇双手合拢在肚腹上,目光中带著满足和喜悦,轻轻点头。
薛承远双手覆上他的手指,手心中的热度温暖著公良飞郇。
“今日觉得怎麽样?”薛承远关切的道,怕他还是腹痛。那夜里出血之後,身为大夫的薛承远倒是比公良飞郇都更为忐忑。
“还好”公良飞郇靠在枕榻上,不想让薛承远多为自己担心,虽然他还是觉得身子不舒适,但应当没什麽大碍,道:“皇上,今日亲自过来了。”
薛承远惊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是麽?皇上说了什麽?”
公良飞郇心道:你还真是好意思问我,不是你去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吗?
“皇上想知道你我之间……”
“我明白了。”
薛承远恍然发觉自己竟然真的是这麽幸运。若是这件事能得到皇上的理解和接纳,他和公良飞郇就不可能有任何人再拆散。
“我告诉皇上……”公良飞郇说著抬起了眼眸,望著薛承远。
从此之後,他们这一生该有多少个未来的日日夜夜要彼此坦诚相对,那该是怎样一种美好的感觉,心灵永远都有著归属和栖息的地方。
“我说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薛承远凝望著公良飞郇的眸子,忽然之间觉得动情之极,抬起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飞郇……”薛承远轻喃了一声,另一只手抚在了他的肚子上。
很奇妙,公良飞郇腹中的孩子毕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每一次触摸到他们的存在,薛承远心里都会有一种对生命分外敬畏的感觉。
“我只是很感动,很感动你会这麽说”薛承远并没有想过公良飞郇也会在皇上面前如此坚定,要说处境,公良飞郇眼下的处境真是比自己要艰难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