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真的在动,这胎动比他离开沅西前明显了不少。想必踢踏的公良飞郇也很难受吧。
“我在笑,人生总有认命的时候。”
薛承远双手抚摸著公良飞郇的身子,想起在沅西离开之前的那一夜,他肆意妄为的要了自己,害的自己那私处疼痛了好几日。
他还从来没想过,会容忍这世上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对於公良飞郇,他心甘情愿。
“你认命了吗?”
“认了。”
“所以……你会成亲……?”
公良飞郇问的很不是滋味,他真的不想听到自己惧怕的答案。
“是,会成亲。”
作为一个男人,成家立室本是理所当然,薛承远当然有理由成亲。更何况这也是家里的主张,薛承远这孝子的大名远扬,不会因为自己而忤逆母亲。
那他公良飞郇挺著个肚子,为他怀胎孕子,又究竟算什麽呢……?
薛承远见他不再问了,猜到应当公良飞郇又是在放任心绪胡思乱想了,终於坐起了身子。
这是一个英挺而有主见的男人,岁月漂泊之中的种种考验不但写在了薛承远这张不善於显露声色的脸上,更写进了薛承远的心中。
薛承远是一个一旦确定自己想要什麽,便绝不再回头的人。
这种意念上的决绝和洒脱,是很多人根本不具备的。
只见薛承远托著公良飞郇修长的手,就在床榻边单膝跪了下来。
“你……?”公良飞郇侧过头,轻声问道。
“飞郇,让我与你一世为伴。”
薛承远托著他的手,话语中带著缠绵的温柔和毫不吝惜的坚定。
他这是……,在求婚吗?
公良飞郇微微扬起头,眼神中带著几许不可思议。
可他这一生也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话,尤其是在此情此景。薛承远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要一生守护和爱著他和孩子们吗?
“你要我娶你吗?”公良飞郇挑挑浓眉,扬唇笑道。
“你大著肚子,当然是我娶你”薛承远听後失笑,握著他的手却越发的紧了。
这一切是梦麽?
公良飞郇从来没有预计过自己今後的人生会是怎样?征战沅西是他的请求,中途断腿是他的厄运,陷入情网是他的宿命,怀上身孕是他的意外,而和薛承远成亲……?
这实在是一种太大的奢求。
对待这样一种於世不容的感情,能够相爱彼此,生下孩子,已经是上天厚恩了。而堂堂正正的结为夫夫……?
公良飞郇真的不可想象那会是一种什麽样的生活。
“你不怕麽?”公良飞郇问道。
“怕什麽?”薛承远看著他,反问道:“怕我会因而过的更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