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怀著身孕,看到任何和薛承远走的太近的人,总是觉得不那麽舒服。
薛承远笑他为将多年,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件事上怎麽竟然如此纠结?
公良飞郇瞥了他一眼,提了提盖在身上的锦被,淡淡的道:“很可笑麽?难不成,你薛太医,想尝尝这种感觉?”
“不想”薛承远让他打住,这个话题不宜继续,一边为公良飞郇号著脉,一边说道:“这一路奔波已经够你辛苦了,想你也没这等心力再折腾出什麽别的事。”
“咳咳……”公良飞郇轻咳了一声,道:“那终归还是本将不想,不是不能。”
说完只觉得胸闷气乏,这胸腹之下的肚子越来越觉得有了规模,就是藏在厚厚的衣袍之中也一种摆脱不掉的累赘感。公良飞郇征战数年受伤甚多,却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温吞吞的折磨。
薛承远看他脸色苍白,侧卧著靠在枕榻上不言不语,知道他这一路忍的十分辛苦,心中怜惜不已。
“飞郇,你的脉象还好。”
公良飞郇闭著双眼,点了点头。孩子们都好,他也就放心了。只是他全身上下真是酸痛难耐,疲惫不堪。今年受过重伤,元气本就大损,谁知却在这个时候怀上了孩子。
刚出邡宁不到十日,这归途漫漫该怎麽熬?
薛承远随即扶著他一一的进了药丸。
漆黑的夜幕之中,马车还在不断前行,轮轴翻滚吱呀作响。
吃过了药,公良飞郇一把握住薛承远的手,牵进了自己的被子中。
“怎麽这麽凉?”公良飞郇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责备。
“不凉”薛承远微微一笑,近了一步,坐在他身旁。
公良飞郇说道:“赶夜路很辛苦,还是让明成他们停车歇息,天明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