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顿了顿,反问我:“我已经去找过姜成了,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我沉默地看了梁临一会儿,“没有。”
梁临认真回想了片刻,“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怎么完全忘记告诉你了。”
“……”我感觉我好像知道我们那个时候在做些什么,我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没事,反正这趟也不是白去的。你跟姜成怎么说的,他答应了吗?”
梁临告诉我说:“我找他,跟他大致说了下。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怕我,含含糊糊的也说要答应。”梁临顿了下,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他挑了下眉,冲我笑出了一排牙齿,慢条斯理地告诉我说,“然后我脾气特别好地告诉他,他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新仇旧恩跟他一起算。”
“……”我语塞,“脾气特别好哦。”
梁临冲我露出一排牙,对待姜成他显然没有任何耐心:“我能坐下跟他说一句话,就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
我笑他:“好记仇。”我问:“那这样他肯定同意了吧?现在效果怎么样?”
梁临皱了下眉头:“也是个滑头,过两天我去厂里敲打他一下。”
我被梁临这种我不常见的说话语气给逗笑了:“好威风哦。”
姜依依现在又跟我恢复了通信,因为她现在是贺知太太,我们的联络也更加方便了起来。
最开始我们还常常写信让佣人互送,来聊最近的情况。夏天来了,学校放暑假之后,我们开始在姜依依家里聚集。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我跟姜依依还有贺念三个人,每周会有一个固定聚会日,我们三个人会待在屋子里思索,我们接下来应该要做的事情。
再见到贺念,她仍旧跟我第一次见时一样,看起来美艳异常,一点儿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可能因为我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冲我微微挑了下眉:“其实,你如果想尝试一下走入禁区,会发现那也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满脑的问号:“什么禁区?”
姜依依趴在书桌上帮贺念校对文字,闻言哈哈笑:“他是很可爱,但是他老公很凶,你别逗他了。”
“什么?”我疑惑,对于姜依依说梁临凶,觉得不大赞同,“梁临还好啦,他性格已经很好了。”
姜依依拖长音哦哦地取笑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哦。”
贺念甩了下自己的头发:“感情这么好啊,没意思。”
我在她这句话下,好像有些理解了她所谓的踏入禁区是什么意思了,我怎么发现我身边的人都对“婚外情”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啊。
梁临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这么说。后来苏嘉睿也说,现在贺念也说。
我看了贺念跟姜依依一眼,故意问道:“婚外情很刺激吗?”
她们大概没想到我会笑回她们,在顿了好一会儿后又一起笑了起来。
姜成在姜依依的游说下,已经不是面对梁临时的那种敷衍的态度。
贺念给他写了非常多的稿子,但是她骨子里就拥有一些浪漫细胞,写着写着就没忍住写偏了成了感情细腻的风格,变得不太适合煽动工人的情绪。
我跟姜依依不得不在她每次写完后,对她的写出来的东西进行一次挑选跟修改。
最后再在姜成回来之后让他从我们修改后的稿子中进行选择。
但是姜成的问题,在于他为人的性格并不属于那种语言丰富的人,他比较像是那种性格孤僻闷着头长期不说话,但会突然发起狠的人。
姜依依说话倒是非常的有能量,好像她从小学的时候哪怕跟我胡说一段话,我也总会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即使在离开她说话的那个语境之后,会突然反应过来她根本就说了非常不对的话,在她说话的当时也可能被她的语言能力给感染。
但是姜依依是一个Omega又是一个女性,现在更加是其他人明媒正娶的太太,没办法捋起袖子跑到工厂里去振臂高呼,让工人们团结起来抗争。
我们在姜依依家开会的时候,我跟她提,有没有其他类似的人选,我们得让语言感染力的人来做主要演说,让姜成来作为对方副手,成为人中第一个应和的人。
姜依依的执行力非常的强,在第二周固定会议的时候,她喊来了高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