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吹空调。
炎热的炙阳烤着树木、柏油路,南陆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南陆!”身后传来呼唤,他知道是谁在叫他,但他不回头。
他正在生蒋昼的气呢。
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一只雪糕无声递了过来。
两分钟后,南陆坐上蒋昼的电动车后座,戴着头盔,一边小心翼翼地舔雪糕。
舔是因为嘴巴受伤了,只能用舌头吃。
傍晚的风吹在他身上,让人忍不住眯了眯眼。道路上全是归家的行人,大的铁皮车,小的两轮车,南陆听着蝉鸣,圈住他人腰身的那只手臂皮肤在晚阳的照射下透白。
车夫蒋昼正在劳心劳力开车,身上沐浴液的香味随风拂面。
蒋昼是洗了澡过来吗?
南陆想了一秒,就没管这个问题。他戳戳蒋昼的腰身,没注意到男生一瞬间的僵硬,“喂,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你当时只给你自己买了雪糕。”
记仇的南陆上线。
蒋昼偏过头,“什么?”
风声太大好像没听清。
南陆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蒋昼听清了,他毫无犹豫地说:“以后我都给你买。”
记仇的南陆下线了,他眼神飘忽,慌乱地去啃雪糕,结果碰到伤口,疼得他直吸气。
记仇的南陆再次上线。
因为记仇,上楼的时候他不理蒋昼,也不许人跟他并排走。
蒋昼则是附小做低,一直问南陆晚上想吃什么,吃这个好不好,如果嫌出去吃热,他去买了回来。
两个人扭扭捏捏,正要开门的时候,房门从里面先打开,是那对小情侣。
女生跟他们打招呼,情侣中的男生则是倨傲地点头当打招呼。
南陆没生气,因为他旁边的蒋昼更傲慢,直接把那个男生当空气。
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个男生的倨傲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反正不和谐,给人感观不好,而蒋昼却像是本该如此。
南陆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蒋昼。当时的蒋昼神情可真冷,字也少。
再看看现在,这蠢狗是谁?
蠢狗最后还是哄好了南陆,凭借他高超的游戏技术。南陆打游戏不算烂,但第一次碰到跟他配合那么好的辅助。
打到晚上11点,南陆还不愿意放下手机。最后是看到蒋昼在偷偷地打哈欠,他才想起对方的工作比他辛苦很多,连忙催人洗澡睡觉。
这一夜还是南陆睡床,蒋昼睡地板。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
每天早上蒋昼送南陆去上班,下午接南陆下班,两个人在路上讨论吃什么,就像一对寻常的情侣。
其实南陆还没有准备开始新恋情,他甚至有些害怕谈恋爱。
徐知休给他留下了阴影,他这几天都不敢回那套房子,他怕又看见徐知休。
但一直这样跟蒋昼住在一起也不是事,住不起长期酒店,要不租个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