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又在家消磨了一天,好不惬意。
大年初三,郑烨从父母那回了自己家,孙谚识和朗颂、朗月提着礼品上门拜年。
郑烨瞅着孙谚识不在自然的步态,问道:“割痔疮了?”顿了下又拖长尾音“噢——”了一声,一脸我“我懂了”的贱嗖嗖表情。
孙谚识哼笑:“可惜大过年的不能骂人。”
下午,两家人在阳台晒太阳嗑瓜子聊天。甘甜甜给朗月买了一套新衣服,米色毛衣配大红色蝴蝶结背带裙,给她换上后又帮她重新编发。
郑烨看着怀里穿着同款大红背带裤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同朗月开玩笑道:“月月,以后给我当儿媳妇怎么样?”
孙谚识瞧了一眼正在啃手指的小郑烨:“你儿子牙齿都没长齐。”
郑烨嘿嘿一笑:“这叫未雨绸缪。”
孙谚识打击他:“虎虎喜欢月月,丁婶筹划得比你早,还给月月做了双虎头鞋。”
“靠!”郑烨蹙眉,对朗月道,“那小胖子太能说了,跟画眉似的,我家川川稳重。”
孙谚识继续:“月月比川川大了五岁,以后谁保护谁啊?”
郑烨替儿子鸣不平:“小五岁怎么了,姐弟恋,你和朗颂还差十一岁呢。”
孙谚识愣了一下。
甘婷婷觑了一眼孙谚识的神色,气得用皮筋砸郑烨:“今天晚上就给你嘴上缝个拉链。”
川川还以为妈妈跟他玩呢,乐得挥舞双手鼓起掌来。
孙谚识含笑看他们夫妻打闹,在桌子底下抠了抠朗颂的掌心,说道:“我看姐弟恋挺好的。”
第二天,两家人一起去了张吴家拜年,接下来的几天跟赶集似的,轮流拜年、聚餐。
到了初七,企业、单位陆续复工,年也基本过完了。
孙谚识正在吃早餐,扭头跟朗颂说吃完去书房看看招聘信息。桌边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以为是推送信息,随意扫了一眼,懒洋洋地收回目光后,脑子才迟钝地把眼睛看到的文字转化成信息,他再度看向手机,联系人那里赫然显示“爸”。
这个号码六年多不曾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通讯记录当中,孙谚识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再看一次,不是幻觉,确实是他爸发来的消息。
发错人了?误触了?
他的手有些发抖,指腹摁了两次才成功解锁,点开信息,一行字映入眼中。
【小丫头和他哥搬走了?】
孙谚识攥着手机突然站了起来,懵头转向地来回走了几步,亢奋得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怎么了?”朗颂担忧,“发生了什么事?”
孙谚识拖住朗月的腋下,把还在啃鸡蛋的她抱了起来,高兴道:“好事,小月月,你是我的福星高照!”
招聘信息也不看了,孙谚识开车直接把朗月带去了疗养院,他把朗月送到了活动室和他爸玩,自己又走出疗养院上了车。
朗颂坐在副驾驶等着,问:“叔叔怎么样?”其实他想问的是“叔叔没怎么样你吧”,但又觉得这样问很不礼貌。
孙谚识笑了下:“挺好的,看到月月很开心。”他和朗颂十指紧扣,说,“其实除夕那天我过来,跟我爸说了我们的事,不过我没说对象是你,毕竟我们的年龄差摆在那里,我怕一下全说出来刺激了他。今天的这条信息代表我爸的态度已经软化了,我会循序渐进跟他说,我相信他会接受的,以后我们一起来看他。”他贪心地想,“或者还能把他接回家。”
朗颂很高兴:“好。”
孙谚识又说:“你爸妈葬在屏州对吗,元宵节之前我们回去看看你爸妈吧?”
“好,”朗颂鼻子有些酸,“我带你回家。”
沉默片刻,孙谚识觉得现在是一个恰当地时机,他轻咳一声:“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在安静的车里,他把怀疑谢霜语就是朗月生母的事告诉了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