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你妈给我打电话了么。”
赵星开始关煤气、盛菜摆盘了,叮叮当当,感觉像是狱警拨弄牢房的门钥匙似的。
“我妈肯定说的是让你近期带我回家,然后你开始和她商量过年怎么安排了,她又不敢定下来,让你来问我的意思,是不是这么个套路?”
我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开始伸手整理茶几上的果盘和纸巾,反正就我们俩人,餐桌是不用了,直接在这儿吃就完了。
“崔老师,你真是聪明绝顶,”赵星双手拿了俩托盘,轻松地把所有的饭菜,连同餐具都端了上来,最后还从咯吱窝里取出来一瓶茅台,拧开了直接给我倒了个满杯,“喝点?”
“我看你是想把我灌醉,不用履行夫妻义务。”
我端起酒杯,直接喝了一杯,放下了,说:“再来。”
“甭来了,”赵星给自己倒了一杯,直接把酒瓶子放在茶几下面了,“喝多了晚上还得我伺候你。”
“你也可以安排个保姆。”我开始用筷子吃饭。
“丑的咱俩不喜欢,好看的咱俩给人带上床,这不是造孽么?”
“说一句,你就爱伺候我,很难?”
“嗨,我这床上服侍得不对路,床下总要找补一二,不然不就成下堂夫了。”赵星笑得特别灿烂,话语里却带着明晃晃的试探。
我也不想折磨他,直说了:“想开点,去民政局你先签名,那我是被你抛弃的,我是下堂夫。”
赵星伸手想拍我的脑袋,我低头吃饭躲都没躲,他的手在半空中悬了五秒钟,最后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我不想和你离婚。”
“就是一张纸的事儿,”我给赵星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菜,“咱俩还是一起赚钱,一起玩,你要贪恋我怀抱,我每月和你住几个晚上,嘿嘿嘿也可以,你就当咱俩去民政局玩了一圈。”
“那可不一样,正宫变小三,谁傻谁同意,”赵星和我一样,一口一杯酒,“咱俩不是过挺好的么,为什么要离啊,真那么喜欢那位四十岁大哥?”
“没那么喜欢他,就是感觉咱俩在一起,已经不算是夫妻了。”
赵星“啧”了一声,补了我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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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碗瓢盆扔进了洗碗机,赵星涂了涂护手霜,八千一管的护手霜,一次就被他用了三分之一。他涂完了手指,涂手臂,奈何还是没有多少“弱柳扶风”“白嫩纤细”的感觉,我觉得吧,赵星想当个被人怜爱的弱受,得等下辈子。
夏天我喜欢开空调盖棉被再加裸睡,早早就躺进了我俩的被窝里,赵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真丝浴袍,裹在身上,头发还是半湿不干的。
他看了一眼床,直接说:“你和我一个被窝?”
“懒得从柜子里翻被子,一起睡呗。”
“那你穿个衣服。”
“不穿。”
“那你生理反应怎么办?”
“凑合用你。”
“草,我还成凑合用的了。”
赵星干脆把浴袍扯了扔地上,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屋里空调有点冷,我直接滚过来抱住他了,顺便捏了捏他胸口,说:“我玩玩呗?”
“崔明朗,你有病吧,多大了没断奶?”
他说什么不妨碍我做什么,我玩了他胸口半个多小时,直接把他也搞出了生理反应。
我琢磨了一下,反正我俩都有生理反应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把他上了。
这次折腾了四十来分钟,但还是没滋没味儿的,他倒是还挺舒服,但是他瞅了瞅我,说:“没尽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