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性不改 愁云伤疤 1854 字 18天前

平安夜的韩非酒吧比往常更加喧闹。

有些人玩儿得很疯,站到桌上划拳喊口号,驻唱也兴致高昂,一首接一首唱得衣服都飞了,赤裸着上半身抱一把吉他狂野弹奏。

然而满屋热烈中,角落卡座里却是有人在借酒消愁。

米贝明看苗儿喝得差不多了,问:“走?”

他已经快被吵死了。

苗柏月不走,仰头又灌一口,第无数次恨道:“我操,我真的操了,我他妈要干死姓张的那个傻逼!”

米贝明听烦,自顾穿外套:“你干。”

“上次我们去吃火锅,那个王八犊子旁边的女的根本就不是边科!”

第八次,这句话已经于今晚第八次出现。米贝明戴好围巾和帽子,站起来去拎苗柏月,他又热又燥,还困,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啊?”苗儿不能理解,“她看上他什么了啊?”

米贝明去哪儿知道:“你明天问问,等不及的话,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苗柏月东倒西歪,看见眼前又多了个人,女孩儿戴着闪闪发光的恶魔角,红唇一张一合,主动牵起大米的手,邀请他们共度良宵。

米贝明抽手揣兜儿,对狩猎姑娘不算客气:“麻烦一边儿去。”

女孩也不恼,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几回,想也知道没脑补些什么正经东西,暧昧地“哦”了个绕音,眼里笑嘻嘻地转去别处了。

“不是,她什么意思?”苗柏月撑着桌边站稳,“我们俩看起来这么像一对儿吗?”

米贝明拽他走:“不说了么,我妈都以为我喜欢你。”

酒吧内外两个世界,从吧里出来,没几步就被风雪吹个透心凉。

两人胳膊相贴,可谁也不说话,沿着人行道沉默地前行。

进小区,到家楼下了,苗柏月憋疯了去踹树干,不出意外摔个四脚朝天,再兜头被雪淋一身。

米贝明打个喷嚏,走过去踢踢他:“冷死了。”

苗儿不听,躺着摸兜掏手机:“我要给她打电话,这还结个几把的婚!”

米贝明蹲下身:“你打。”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女人的声音像张不开嘴:“喂?”

苗儿拧着眉:“边科,你...你在家吗?”

“在。”

“...在干什么?”

实在是这声音太奇怪。

“敷面膜。”边然没有感情地催,“什么事。”

苗儿从雪地里坐起来,一鼓作气:“你准备结婚的对象,张乾一,他是个人渣败类,他背着你出轨你知道吗?我们在火锅店 ”

“我知道。”边然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什么品行我很清楚。”

一瞬间苗柏月血压飙升,几乎从地上直接跳起来,急声问:“那你为什么啊?!”

仿佛听到笑话,边然好笑几声,说:“关你什么事。”

电话被利索无比地挂断。

苗柏月转过头看向米贝明,被这荒诞的发展弄懵了:“...她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