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性不改 愁云伤疤 1993 字 18天前

苗柏月就问:“这么顺口,敢问明明儿你一天叫多少回?”

米贝明骂他“少喊我明明”,梁绪就在旁边笑着回答道:“至少百八十遍。”

“刚才大米他妈给我打电话问我这祸害是不是在我这,我一听就不对,赶紧说是是是,随便扯两句帮他兜着了。”

苗柏月交代完毕,关心道:“你们俩还好吧?他是洗澡去了吗你帮他接电话。”

梁绪小声道:“睡着了。”

“啊,哦。”苗柏月沉吟一瞬,自觉要有当助攻的觉悟,说,“梁绪我喊你一声哥,你听我讲,小米爱你爱得要死了你知道吗?他深夜来我家买醉,就立冬那天,还给我包饺子吃。你说他是想包给我吃吗?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梁绪屏住呼吸,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上。

“我从来没看他这么消沉过,正好他们家现在又有事,屋漏偏逢连夜雨吗这不是?”苗柏月叹气,语调变得十分纠结,“咋搞呢,我真怕他垮了。他昨天找我出来喝茶喝玉米汁,我以为他终于要活过来了呢,结果还是啤酒喝起来不眨眼。唉!没人管着他,他就会可劲儿糟蹋自己。”

梁绪心头酸胀,脑海里的图像跟着苗儿的每句话而不断变幻,全部都是米贝明伤心失落的模样。

他叹慰道:“我知道了。”

苗柏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你真被Omega勾引走了吗”给问出口,毕竟到头来还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他作为好兄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电话挂断,梁绪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医生的电话,请对方到星垂天野等候。

米贝明一直安静地昏睡在一旁,很乖,完全没有开心时 吧嗖嗖的样儿,也没有生气时口不择言、专会拱火欠收拾的样子,连眼睫都乖顺地沉睡着,好像很安心,没有颤抖。

梁绪轻叹,到底图什么,非要闹过一次又一次。

回到星垂天野,医生和医药箱已经坐在秋千上。

梁绪停好车,把小米打横抱在怀里,心急但又步伐平稳地进屋、上楼、进卧室。

这一套流程久违地熟悉,在米贝明误食发情药的那晚,他浑身潮热地和梁绪说不想去医院,想要别的,问梁绪能不能给他。

那时梁绪就是这样把他抱回家,陪他度过了一个疯狂又浪漫的夜晚。

别墅里已经收拾干净,曾经落满烟灰的地毯被扔了,直接换新,散落满地的布娃娃被重新安放,地暖也滚着,房间里温暖得要人犯懒。

梁绪站在床尾,看医生往米贝明的手背里推针,再把点滴调成最慢,一共要挂两瓶药水。

风寒引起发热,加之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梁绪把医生送到门口,约好明天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还需再来。

他回到二楼,打着赤脚,靠在门框上感受米贝明就睡在他们大床上所带来的满足感。

或许真像小米说的,Alpha都有病。

明明相比来说,Alpha是各方面都为最佳、最强势的性别,但是“安全感”就像是唯一的弱点,导致他们拥有根本不讲道理的占有欲,一旦缺乏安全感,就会变成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野兽。

梁绪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筑巢。

易感期,本来说好像往常一样打抑制剂度过的,因为那时米贝明还在云泞读大三,还没有回到小伏都,两人谈着异地的地下恋,各自又都很忙。

所以米贝明给梁绪打电话时,根本想不到他一直都很“端庄”的男朋友会在电话里毫不掩饰地喘给他听,用做爱时才会出现的声线喊他“宝宝”,没有慵懒和满足,而是着急的,带着哭腔一样,一遍又一遍说“宝宝,我想你”。

米贝明麻了。先是狠狠怔愣住,一声“我操”就在嘴边,被震惊到以为耳朵瞎了,可很快他就压不住自己怦怦作乱的心跳,耳朵也迅速烧得要着火,简直受不了这样性情大变的梁绪。

米贝明躲到卫生间里,手足无措地转圈圈:“不是,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啊?”

得不到答案,答案就是“想要你”。

米贝明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要真是苍蝇还好了,他就能立马飞回去看看他的男朋友到底得了什么大病,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传说中发情期的Omega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