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另一个人看到花被弄坏了,是不是不会像我这么小题大做?是不是坏了就坏了?”

“怎么会?”骆明翰空出一只手,想干点什么,又不敢造次,最后只能又放回到方向盘上,“花是教授和我送给你的,你在乎,我们才会高兴,你把它们放在心上,它们才有意义。那个小偷一定知道你很爱惜它们,所以才会特意来破坏。”

缪存默默咀嚼他的这番话,唇角微微抬起。半晌,才很轻地说:“……也没有在乎你的花。”

这太此地无银了,骆明翰一脚刹了车的同时解开了安全带。

“你干什么?”缪存茫然抬起眼眸,不确定地问:“……到 唔!”

骆明翰压着他吻,怀里空出两株花的间隙。

第10章

缪存拼命想推开他,但月季已经不起折腾,他投鼠忌器,手上软绵绵没有力道了,最终被骆明翰牢牢地用身体束缚住。

骆明翰没有撬开他的齿关,只吮吻他的唇,气息很鲜明,入侵着缪存的呼吸和一片空白的大脑。

狗男人见好就收,唇瓣分开,却仍是若即若离的,指腹蹭着缪存的脸颊,眸光眷恋地停在他的嘴唇和鼻尖上。

缪存的胳膊仍被他攥着,奈何不得,只能怒气冲冲地一抬眼,张嘴想骂,看到骆明翰这幅温柔深邃的模样,却魔怔般顿时失语了。

好像骆远鹤……

如果当作是骆老师这样侵犯他亲吻他……缪存大脑中轰鸣,一下子整张脸红透,连耳朵和锁骨也一并泛着粉。

骆明翰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

“脸好红。”他低声,是猎手逗弄猎物。

两兄弟的声音不太像。

缪存仿佛硬生生从一个甜梦幻觉中被叫醒,砰砰乱跳的心冰冷下来,“……别说话。”

想,要是骆明翰是个哑巴就好了。

他是微蹙着眉,很轻地如此命令的。骆明翰只当他是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讲话,便抬了抬唇角,复又凑下去,在他唇边碰了碰。

到了家 ,园艺师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骆明翰只要按照他事先的指导依葫芦画瓢。这是一个单独的全玻璃阳光房,里面的珍奇花卉令人眼花,正中一套复古沙发和茶几,显然是供主人日常喝茶阅读所用。

又是法式中国风,缪存心里有了数,这多半也是骆明翰初恋的手笔。

骆明翰系上棕色的园艺围裙,两手套上白手套,将花从缪存怀里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报纸。

缪存满腹狐疑。

骆明翰装模作样。

“你到底会不会?”缪存有点气。

“会会会,当然会,”骆明翰心里骂了一百句娘,“先别管它,先配土。”

等等……老赵是不是太贴心了,怎么把所有材料都取出来堆好了?哪个是园土?哪个是松针土?泥炭又是拿来干什么的?为什么种花要用泥炭和椰壳?

缪存冷脸看他做戏,“你不是很有经验吗?骆、哥、哥。”

这是生气了。

骆明翰摘下手套,认命地拨出园艺师的电话:“喂,是我,到家了吗?……现在过来一趟。”对方不知道笑着调侃了他一句什么,骆明翰咬牙切齿:“搞不定!”

缪存觉得无语又荒唐:“所以你之前都是骗我的,你对种花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