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床上耍不了威风,就要嘴上占占便宜。
梁沐秋把这块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说不出在想什么。
此刻岑南也收拾好了厨房,端着餐盘走到了客厅,刚一走进,就看见了梁沐秋手里的表。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餐盘放了下来,把上面的碗碟都在茶几上一字排开。
梁沐秋则把表收进了盒子里。
他手里被岑南塞了双筷子,他最喜欢的烤鸭卷也放在了他面前。
他喝了几口热粥,又吃了个鸭卷,还是没忍住说道,“我还以为你把这个表扔了。”
岑南脸色不太好,“我为什么要扔它?”
梁沐秋又喝了口粥,“都分手了,留着旧东西也没意思,我又从来没见你戴过,当然以为你是找不到了。”
岑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戴,是因为怕弄丢。我在国外经常戴着,但是回国之前,有一天它表带突然断了,掉在了外面,我找了很久才找回来。后来就不敢戴了,只是偶尔送去维修和护理。”
梁沐秋一愣。
他抬头看岑南,岑南说得平静,漆黑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招架不住,收回了视线,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一块表都舍不得扔,丢了也要去找回来,那为什么把他扔在国内七年,却找都不找。
吃完夜宵。
梁沐秋在沙发上摊了一会儿,摸了摸小肚子,全当消食。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也没理由再在岑南这儿逗留了,但环顾一圈,毛豆却又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他站起来,想去找毛豆,却不知道是不是腿脚发软,没站稳,往旁边栽了一下,正正好好,压在跟着起来的岑南身上。
两个人又一起栽在了沙发上。
梁沐秋好险拿胳膊撑住了,手掌撑在岑南两侧,才没有真的砸在岑南身上。
就是这姿势…… 颇有点暧昧。
他一只腿挤在岑南的膝盖中间,从背到腰连成一条曲线,手就撑在岑南脸的两边,手上的红豆手串在刚刚的动作里一通乱晃,跟岑南的脸也贴得很近,倒是衬得他面如白玉。
梁沐秋抿了抿唇,十分尴尬地想要起身,可是腿上刚一使力,腰上就多了只手,重重地一压,他不仅没站起来,还结结实实倒在了岑南身上。
从高中起,他就打不过岑南,先天的身体差距。
梁沐秋郁闷地抬头看了岑南一眼,岑南的胸肌够结实,他摔得倒是不怎么疼。
“你干嘛?”
岑南却捉起他的手放在脸侧,红豆手串映着细白的皮肤,说不出的好看剔透。
他问,“在车上我就想问了,这个手串是你自己买的吗?”
梁沐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不是,同行的编剧送的,买多了就给了我一串。”
岑南微妙地 “哦” 了一声,又问,“男的女的?”
这下梁沐秋可听明白了。
他稍稍使了点力,把手腕从岑南手里抽出来,支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岑南。
好歹是旧情人,最知道如何戳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