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陈潮一直是这样,冷淡疏离。
他不再主动找苗嘉颜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会回消息。
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时差,他没回去。
直播室新装修了,打了一组新的架子,工人过来装架子那天苗嘉颜也在。他出去给工人拿水,一出门另一个工人正抱着两片木板进来,木板挡住视线,工人没看见苗嘉颜,手一滑没抱住,两米高的木板一倒,直接拍在苗嘉颜身上。
苗嘉颜用手拦了一下,木板没那么重砸不坏,只是板面没那么光滑,有一些小毛茬儿,苗嘉颜半边脸被蹭到了,从颧骨到额侧一片火辣辣的疼。
工人连连道歉,苗嘉颜捂着脸说“没关系,没事儿”。
小王看见快吓死了,这一片都破了皮儿,全红了。
“你最近怎么老受伤啊!”小王急得不行,“上回砸手这次磕脸,这回头还得肿!”
“我也不知道,”苗嘉颜哭笑不得,“到处挂彩。”
苗嘉颜靠脸吃饭的,脸磕坏了不是小事儿,还好没流血,只有几处渗了点血丝,不担心留疤。小王想想都有点后怕:“我靠这亏了上面没钉子。”
苗嘉颜说:“现在谁还用钉子,别想了。”
“这寻哥又得骂我,”小王哭丧着脸,“你刚才要干吗去你倒让我去啊!”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苗嘉颜安慰他说。
到了晚上苗嘉颜半边脸确实肿了起来,倒也不严重,但从眼睛周围还是能看出肿,眼睛都比平时小了。
脸上结了一条条细细的痂,从颧骨到脸。
苗奶奶心疼得直“嘶”,捧着苗嘉颜的脸左看右看。
苗嘉颜晚上对着镜子,给自己拍了张照片。头上绑着发带,把整张脸都露出来,特意仔细拍了下坏的这半张。
拍完给陈潮发了过去。
—潮哥,我今天把脸磕坏了。
苗嘉颜给自己涂上消炎药膏,药膏一刺激到伤口疼得他直眯眼。
陈潮:怎么弄的?
苗嘉颜:磕木板上了,我涂了药。
陈潮:嗯。
如果是以往陈潮会问他疼不疼,还得说他不知道注意。苗嘉颜抱着平时陈潮睡的那个枕头,蹭了蹭没坏的那半边脸。
陈潮看着手机,眉皱得很深。
“怎么啦?”章凯在他对面,问。
陈潮拧着的眉还是没松,把手机扔在一边,烦躁地靠着椅背。
“咱俩都多久没见了,你能不能别看手机了!”章凯敲敲桌子,“你好好跟我吃饭行吗!”
陈潮舒了口气,笑了下问:“我吃什么啊?菜都没上。”
“马上了!”章凯抬手喊服务生,“我们菜给我们催催!等四十分钟了!饿死了!”
服务生答应着走了,章凯看着陈潮说:“潮哥你今天跟我回去住!”
“我不去,我东西都在宾馆。”陈潮不喜欢在别人家住,一般能自己住都自己住。
“那我上你那儿住,我想你呢!”章凯哼唧着说。